那妖人本就倨傲,自給網羅到無極門下,又給封了護法後,更加助長氣焰,不可一世了。除了還對銅冠叟服貼外,對其他的人根本都不放在眼裏,頤指氣使,時間一久,自是惹得無極門下人人都對他既氣憤又怨恨,隻是懼於他的權威,不敢發作罷了。
雙妖和沈香亭本是魔教叛徒,雖投靠了無極門,但那妖人仍是看三人不起,此次一同出行,一路上妖人對三人更是冷嘲熱諷,百般譏笑,弄得三人一肚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三人對妖人已然心生怨恨,雖共同對敵,但三人卻未使出全力,要不然阮玉香也不能僥幸撐到現在了。
妖人也知三人未使全力,但大敵當前,又該需仗三人出力,雖心有氣忿,卻也無法發作,盤算主意欲要秋後算帳。
三人也知自此與妖人結怨,後果自是難料。當第一次看到楚天秋和樊初陽趕來時,三人已然心驚,盤算著退路了。後見楚天秋隻留下樊初陽,自己卻飛走了,三人頗覺意外,同時也知自己三人的心意給妖人看破,恐有後患,想趁著楚天秋離去的機會,先行收拾了對麵的敵人,也是在妖人麵前將功折罪,故三人這時才使出全力,果攻得對麵險象環生。妖人見此,心裏火氣這才稍稍減少了些。
此時,以四對二,又占優勢,眼看對麵正自不支,雲團外的樊初陽聽出不妙,加入戰團後,才稍稍扳回些劣勢。
隨後楚天秋二次返回,並還帶來了狐仙蕭飛雲,雙妖的沈香亭見狀,自知大勢已去,心裏已然盤算著保全之策了。
狐仙蕭飛雲甫一到,便加入戰團,雙方人數均等,勢均力敵,漸成僵峙之勢。
眼看外麵還有一個強敵守伺,雙妖和沈香亭更是心膽皆寒,無心戀戰了,隻因懾於妖人威勢,不敢稍顯怯意罷了。
後來楚天秋終於出手,一上來便先破去了雲團妖法,雙妖和沈香亭自知取勝無望,此時再不脫身,稍久更是難如登天了。
同時三人心裏也知已方四人要想同時脫身也非易事,終要有人墊後拖住對方,但那墊後之人能否全身而退,卻是難說。而雙妖和沈香亭又都暗想:“反正我等也與那妖人生隙,便是此時不翻臉,也難保日後他會找我們的麻煩。此時何不由他墊後,若他死在對頭手裏,反替我們去了一個後患,豈不甚好?若是他僥幸不死,將來也自有話說。”
三人存著同樣心思,暗自打好招呼,相好退路之後,這才向妖人示警撤退。但三人先逃在前,出聲在後,妖人回過神時,三人已然去遠。
此時妖人再想脫身已然不及,也正因為有妖人這一牽扯,才使得楚天秋等人沒能及時去追趕雙妖和沈香亭,才使得三人輕易遁走。
楚天秋見雙妖和沈香亭已然逃走,也甚覺可惜,又如何還容妖人再逃,一邊招呼樊蕭阮三人斷其後路,並不要與之動手,同時自己卻搶前與之纏鬥。
妖人見同伴舍下自己,隻顧逃命,心裏既氣又恨,卻也無可奈何。自知無法脫身,又不知楚天秋厲害,同時更激起他的傲氣,便想與對方拚個魚死網破。
楚天秋也看出那妖人邪法甚是厲害,更何況此時他已然拚了性命,若放以前自己也絕難對付,現在卻是不同,自習了天書上的四卷仙法神通後,又經過這十多年的勤修苦練,仙法大成,那妖人自然不是對手了。
那妖人先見楚天秋止住同伴不與自己動手,心裏還暗自竊喜,待與楚天秋鬥過三四回合後,卻越鬥越是心驚,此時才知楚天秋的厲害。
又鬥了數個回合,妖人已然黔驢技窮,勉強支撐了,心想反正活命無望,索性與之同歸與盡,暗裏一咬牙,正要使出最歹毒的“天魔解體大法”,舍了自己身性命也要與對方同歸與盡時,卻給楚天秋識破,急忙提醒樊蕭阮三人小心,同時指使清霧劍化成一幢光圈,將妖人緊緊罩在當中。
恰在此時,妖人已然使出天魔解體大法,隻見他整個肉身炸裂開來,化成滿天血雨向四下飛濺,卻給四圍劍光阻住,竟無一滴外泄。再給劍光四下回收,瞬間便將那滿天血雨消滅無蹤,連妖人魂魄也未能漏網,一並絞滅了。
天魔解體大法最是歹毒,施者拚舍自身,化成其毒無比的血雨,但凡有一滴沾在身上,但是大羅神仙也難活命。好在楚天秋見機的早,才使妖人沒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