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癡女心(2 / 2)

楚天秋道:“你休要拿這話搪塞,我舅父和舅媽豈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兩人也過得和和美美的嗎?”想起兩年前與兩人說謀不成,他一直耿耿於懷。

狐仙蕭飛雲一時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總之我們之間絕不會有結果的,於其這樣,我又何必與她見麵,使她徒增悲傷呢?”

楚天秋正在再說,又聽上麵傳來阮玉香聲音道:“我知道你在下麵,你不見我,是想讓我斷了念想。可是你難道就不能上去親口對我說吧?還抑或是你不敢見我?你不見我也行,但你對我說上一句話也行呀!”

狐仙蕭飛雲聽了,臉上神情又顯出一絲悲傷,硬是強忍著任上麵阮玉香如何求說,就是一言不發。

楚天秋心裏氣極,終於忍不住對他說道:“果如阮姑娘所說,她來了十天,求見你十天,你竟一麵不見,就連一句話也未對她說,你真的是個鐵石心腸。”越說越是氣忿,呼地站起,口裏又道:“我實是看不下去了,你既然不願見她,我這便上去讓她對你死了心,以後也再不要來了。”

狐仙蕭飛雲忙將他拉住,道:“不必多此一舉,隻要不去理她,她自會死心的。”頓了一下,又歎道:“你莫要以為我心硬,我實是不想傷她。若我真得上去與她見麵,恐使她對我又多生希望,這樣反而不好,所以我隻能如此,想必你能理解我。”

楚天秋漸漸地平複下心情,看著狐仙那既哀求又苦悶的眼神,重又坐下,口裏說道:“你的想法我是能理解,可是你對你自己又真得能理解嗎?”

狐仙蕭飛雲給問得莫名其妙,問道:“此話甚說?”

楚天秋笑道:“對於你剛才的說法,隻是其中,其實這裏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

狐仙蕭飛雲聽了,似知道楚天秋所說是甚麼,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但嘴上兀自強硬,說道:“你說得我更不明白了。”

楚天秋道:“阮姑娘想要見你一麵,而你卻不願見她,這裏除了你說的那個想法之外,其實在你的心裏是不敢去見她,因為你怕自己見到她後,會心軟,會對她動心,可對?”

狐仙蕭飛雲聽了,既羞又惱,氣不得又不得,張口結舌地道:“你怎麼這樣想?絕對不會是你說的。”但上已然不自禁地紅了。

楚天秋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他心裏明明已然動心,卻是死不承認。我不如再幫他們搓合搓合!”想及此,口裏對其說道:“你既然這麼說,我便信了你。既然你不願見她,不如由我上去打發了她,要他今後再也不要來擾你了如何?”

狐仙蕭飛雲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你這也是個辦法,那便有勞你了。”

楚天秋道:“你就在這裏等消息吧,我去去就來。”一麵說著,一麵起身,然後走了出後,揮開封禁,直飛而上。

狐仙蕭飛雲看著楚天秋飛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神情忽喜忽悲,變幻不定。

再說芙蓉仙子阮玉香正在上麵一麵發話哀求著狐仙蕭飛雲,一麵期望著他果能上來見自己一麵。就在此時,忽時封禁一陣波動,隨即現出一條雲甬,從裏麵飛出一條遁光,誤以為狐仙果然上來見自己了,心裏一喜,口裏歡聲道:“天可憐見,你果然還是上來見我了!”話音方落,就見遁光斂外,現出一人來,待看清來人時,卻不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而是楚天秋,任她再怎麼豪爽,也不由得俏麵緋紅,又羞又臊,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楚天秋將阮玉香的話聽得一字不差,隻她誤將自己認做了蕭飛雲,恐使她難堪,隻作充耳未聞,待雙腳落地之後,遂向阮玉香抱拳一禮,笑道:“阮姑娘一向可好?一別兩年,在這裏又能見到阮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阮玉香先是一慌,隨又想到楚天秋與蕭飛雲關係最好,在這裏相遇也不意外,又見楚天秋臉色如常,好似並未聽到自己的話,想及此這才漸漸鎮靜下來,啟櫻唇輕輕一笑,說道:“楚公子也在這裏,真是幸事。”想到自己方才對蕭飛雲吐露衷言,想必也都給他聽了去,臉上又是一熱。

“既然楚公子出現在這裏,想是蕭公子也定在下麵,可為何他不出來見上我一麵呢?”阮玉香玉靨含怨,說得淒淒婉婉,若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