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章 出乎意料(2 / 2)

那老嫗口裏笑道:“休要多禮,老身最受不得便是這些俗禮,快快起來。”一麵說著,一麵伸左手將小蝶托起,隨又問道:“你卻是叫什麼名字?”

小蝶說了姓名後,那老嫗笑道:“小蝶!很好聽的名字。”頓了頓,又道:“我在暗中已然觀察了你半年,雖然你給妖人劫擄而來,卻是矢誌不渝,初衷不改,甚是可勉可憐。”

小蝶聽了,星眸一紅,垂淚說道:“還請仙人收下我,救我脫出火海,便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老嫗的出現,無疑是天大的救星,小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老嫗搖頭道:“非我不救你,實是你災劫未滿,且命中該有此劫,又可趁此劫圓了你的一樁姻緣,此乃天意,我又豈有逆天而為?”

小蝶雖不明其意,卻也知道老嫗不會救走自己,心裏一沉,滿心歡喜頓化烏有,怔怔地看著老嫗,淚水又如斷線珍珠般流了下來。

老嫗見狀,口裏說道:“你且莫再哭,我現在雖然還不能救你脫離魔掌,但我可保你今後平安無事,那妖人絕不敢再對你有非份之想,以全你的清白之身。”

小蝶雖聽她這般說,但心裏對那妖人實是厭惡已極,想到還要與他糾纏,又如何高興得起來,怏怏不樂,灰心失落極了。

老嫗笑慰道:“你莫要失望,我雖不能現在便救你出去,實因天意如此。將來最先趕來救你之人,便是你的如意郎君,難道你不願知道他是誰嗎?”

小蝶聽了,心裏先是一羞,但又想到那妖人一會兒便要回來,自己卻不知該如何應付,心裏又是一愁,不免顯形於色。

老嫗見了,心裏了然,笑道:“我知那妖孽姓字,他叫苟離。人雖好色,但極為自負,也就因此,才保住你清白之身到現在。一會兒他回來後,你隻管對他該怎樣還是怎樣,我自有保你之法。”說完,左手衝著小蝶彈了兩下,忽從指尖上閃出兩點花也似的光亮,緩緩地向小蝶身上飛去。然後那兩點光亮分別落在小蝶的左右袖口上,便一隱不見了。

小蝶舉起袖口,卻見左右袖口處多出一朵梅花狀的繡飾,且顏色淺淡,不仔細看絕發現不了。

小蝶正不知此舉何用,就聽那老嫗道:“袖口上的這兩朵梅花便是你的護身符,從此之後隻要你脫去身上衣裳,那妖人就絕對不會再侵犯你。一會兒那妖孽就要回來了,我這便去了,你切要緊記我所說的話。”

小蝶心裏萬分不舍,泣道:“不知何時還能再見仙人?”

老嫗道:“該見時自會再見的。我去了!”說完,身形頓時不見,無聲無息,已然去了。

小蝶見那老嫗來的突然,也的也迅速,先還以為能救自己脫出苦海,不料竟將自己丟下,心裏又悲又痛,正怔怔發呆時,那妖人已然從海邊洗完澡後,歡天喜地地回來了。

妖人雖在海邊洗澡,但心裏都著小蝶,心癢難搔,又恐自己身上異味惹她著惱,壞了自己好事,故匆匆洗完,便急不可奈地往回來了。

因此島孤懸海外,遠離大陸,而妖人又知小蝶凡人一個,也不怕她逃跑,故此來到島後,便也就不再如之前那般謹慎,處處都設下禁製,所以也才會給那老嫗可乘之機,來去自如,妖人又全無察覺。

妖人苟離見不蝶怔怔發呆,不疑有他,一麵向她靠了過去,一麵口裏笑兮兮地說道:“我回來了,你再聞聞,絕不會再有異味了。”說話間,手臂已然攬上了小蝶的纖纖細腰。

當妖人苟離的手臂甫一碰到小蝶的衣裳,卻見小蝶星眸一紅,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便落了下來,心裏頓覺不安,既自責又懊惱地咐道:“小蝶姑娘乃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她既還沒心甘情願地歸附於我,我又豈能強求,惹她傷心呢?唐突了佳人,真是罪該萬死。”

相及此,忙即收回手臂,對小蝶連連作揖道:“姑娘莫哭,是我錯了,我今後絕不再強求,無論到何時,我都會等到姑娘對我心甘情願的。”

小蝶見妖人回來後,便急火急獠地向自己趨來,心知自己此劫難逃,心裏正自悲傷落淚之際,突見他態度大轉,且神色誠惶誠恐,語氣真切,不像作假,不由得如墜霧中,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