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蕭飛絮點頭道:“我們曉得的。”
楚天秋道:“小蝶之事我又不能不管,此次回來便為省親,明日我便要出去尋小蝶的下落,不將她找到,絕不罷休。”
狐女蕭飛絮看了楚天秋一眼,欲言又止。
楚天秋自進屋之後,見舅父一直未曾開口,此時說完之後,便轉向舅父,笑謂道:“看舅父麵色紅潤,道氣盎然,可見近年來修為愈來愈精深了。”
蘇翰青笑道:“你也來敢打趣舅舅了!我本就是半道出家,要論修為,既不如你舅母,要與你相差天地。你之所以如何說,是如何取笑舅舅,若不是因我到現在一直未曾與你說話嗎?”
楚天秋笑道:“我哪敢打趣舅父呀!我說得也都是實話,舅父雖說半道修行,但福緣深厚,將來成就絕不會低。”
蘇翰青忽正色說道:“我知小蝶被擄失蹤,你甚是憂急,但事有兩麵,此事或許對小蝶將來反是一樁好事。你雖對小蝶視如親妹,但小蝶對你卻是一往網深,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小蝶姻緣前定,隻因與你有些糾纏,此次之事正可借機化解你和小蝶的一場情緣。”
楚天秋聽了,心裏一動,若有所悟。
蘇翰青一笑,又繼續說道:“小蝶現在心裏已然另有所屬之人了,而那人隻怕比你對她更關心。小蝶突然被擄失蹤,說不定是老天的故意安排,有意要成就這段姻緣呢!你如意執著,豈不有違天意。剛才你舅母未說出口的,也就是此事罷了。”
楚天秋心已然恍然,但又想到小蝶不知身在何處,生死如何,心裏終是懸念難安,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舅父所說極是!可小蝶被擄失蹤,我又不能袖手不管,尋定是要尋的,隻能是盡人力,聽天命了。”
狐女蕭飛絮笑道:“你是對小蝶關心太切,也命中該有此一劫,不僅不會有礙,反倒會就此成全了她的大好姻緣,你卻又為何太過執著呢。”
楚天秋雖聽舅母是笑著說的,但話有用意,自己又豈能聽不出來,當即臉上一紅,想到自己對小蝶絕無兒女私情,對她關切太過,也隻因是兄妹之情,坦蕩磊落,隨又坦然下來,對狐女躬身說道:“我一直視小蝶如親妹妹一般,她現在給妖人擄走,下落不明,雖有師父和樊葉唐幾人在搜尋,但我於心難安,終不能撒手不管。但舅父舅母所說,我也記在心裏,今後我會相機行事的,定會促成小蝶這樁姻緣的。”
狐女蕭飛絮知道楚天秋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隻是淡淡一笑,也不做解釋,口裏說道:“下一步你又做何打算?”
楚天秋道:“明天我便打算外出去繼續找尋小蝶的下落,又恐小倩兒不肯放行,隻好趁其天不亮未醒時,便即動身。”
狐女蕭飛絮和蘇翰青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楚天秋從舅父母屋裏告辭出來時,已近子夜。而自家屋裏兀自還亮著燈,顯然父母還未睡下。
楚天秋也正好有話還要與二老說,見其未睡,正合心意。進到二老的屋裏,便見小倩兒睡得正甜,小臉紅樸樸的,粉雕玉琢一般,十分的可愛。因小倩兒還年紀尚小,故一直與楚父母睡在同一屋裏。
恐將小倩兒吵醒,楚天秋說話時都壓低了聲音,閑聊幾句之後,楚天秋便把明天要出門的事說了。因從舅父母屋裏出來時,心裏已然想好了說辭,推說先要往斷雲嶺去訪狐仙蕭飛雲,然後再往他處訪友。
楚天秋這幾年來時常外出,一去有時甚至月餘,二老早已習慣,聞聽楚天秋又要出行,也未多做他想。隻是覺得他剛剛回來,就又要出行,心裏有些不舍罷了。
又與二老說了一會兒話後,楚天秋便道安離開,回到自己屋裏,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索性專心運起功來。
近來,楚天秋修習天書仙法,愈發精進,覺得天書仙法竟越練越是奧妙無窮。前一陣雖有些急於求成,欲速不達,但不經意間分身大法豁然而成,卻又讓他驚喜不已。並隱隱覺得分身大法不止如此,當會還能再多分出身外化身一般。如此一來,更激起楚天秋的用功之心,孜孜不倦探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