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個魔宮,因雙方相互激鬥正酣,都是全力以赴,魔宮中便連一些小廝丫環都上陣了,隻落個空蕩蕩的魔宮裏,竟看不到一個人影。
楚天秋隱著身形,在魔宮搜尋了個遍,一無所獲,這才確信擄走小蝶之人不會魔教的人,心想:“既然不是魔教的人,當是無極門的人了,此時無極門也都傾力而出,來攻打魔宮,也沒看到有那妖人,卻不知現在卻將人擄往何處了?”心裏又急又惱,真不得將那些妖人統統殺光才好。
抬眼向魔宮中央望去,見那師徒兩人巨大的身形,仍在那打鬥不休,那座大殿已然二人波及成一片廢墟了,而四周的建築物也受到殃及,屋倒梁拆,紛紛倒毀。而二人打鬥所激發出的威力,便如在水池中投下的一顆石子,四下擴散,所到之處,那些房屋瞬間盡成一片瓦砬。
銅冠叟和魔教主雖然隻窺見天書上的一小部分妙法,但經過這些年的勤修苦練,加之二人都是當世傑出人才,奇賦異秉,悟性極深,卻將自己所悟到的那部分天書妙法修練的精通了。
這師徒兩人在當時的情形下,各自所記住的也不盡相同,又因悟性有異,在剛開始修練時,天書妙法因人而異,各有進展,但天書所載果然是無上的妙法,兩人修練到最後,卻還是殊途同歸,形神相似。
楚天秋因是獨一無二修習了天書上全部妙法的人,眼睛明亮,一眼便看出師徒二人修練天書妙法,形神雖似,內裏修為卻各有不同。
魔教主較其師銅冠叟悟性稍高,所悟的天書妙法較其師更為精透,此時鬥到酣處,才見各人真修為。楚天秋看在眼裏,心裏明了,暗道:“銅冠叟費盡了心機,經過數十年的精心謀劃,到最後怕還是要敗在其徒弟手裏。”看出久鬥下去,銅冠叟必敗無疑,同時又懸念小蝶的下落和安危,也無心再逗留下去,就要轉身離去。
這時忽聽銅冠叟對魔教主叫道:“我們這般打下去,不僅分不出勝負,還會將魔宮毀於一旦,終不是法子。我們升空繼續鬥法如何?”說完,也不管魔教主答應與否,將身一縱,向高空飛去,同時身形疾速縮小,變回原樣。
原來銅冠叟此不僅要報徒奪位逆師之恨,還要重新奪回魔宮,眼見因自己二人的鬥法,魔宮已給殃及了大半,心裏又痛又憐,不忍魔宮就此毀於一旦,使自己計劃落空,這才提議升空繼續打鬥。
魔教主口裏喝道:“我又豈會怕你不成!”隨即也飛身跟了去,身體也同時變回原形。
於是師徒二人在萬裏漢霄之上,各施渾身解數,繼續打鬥在一起,奇幻異彩,變化多端,直看得眩人眼目。
楚天秋本來要走,忽見二人生變,隨又停身抬頭看去,隻見高空之上,二人鬥得較之前還要激烈。
兩人這一番鬥法,情形又自不同,每一次出手都是快似閃電,疾如飄風,千變萬化,神妙莫測,看得楚天秋不由得目眩神迷,竟忘記了要走。
魔教主果不愧為一代梟雄,悟性不僅高出其師,更能觸類旁通,將天書仙法與自魔功融為一體,雖然隻是初入門堂,卻也非同小可了。
魔教主見久鬥不下,急於求成,遂把自己剛剛天書仙法和魔功融合貫通後,修悟出更一種法術突然使了出來,隻見身形忽變得如煙似霧,如幻似虛。時而身軀變得柔軟異常,如風擺楊柳;時而變得飄忽不定,似行雲流水,如鬼如魅中,又顯著正大光明,端得神妙莫測,變化多端。
魔教主人本就長得高大,但甫一使出這種法術來,竟是隨意變化,靈活自如。
饒是楚天秋也在下麵看得歎為觀止,嘖嘖稱奇。
銅冠叟乍見魔教主使出如此亦正亦邪的法術來,也嚇了一跳,勉力應付了三四回合後,已顯不支,心裏暗暗叫苦:“我此次本是有備而來,蠻以為修習了天書上的仙法之後,這孽徒絕非我的對手了,不料事情有異,先是孽徒也偷習到了天書上的仙法,後又從天書仙法上悟出這麼一種法術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我若要取勝這孽徒,怕是難了。”氣沮心灰之下,更無取勝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