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甫見到樊初陽生得虎背蜂腰,英姿颯颯,言談舉止更是氣宇不凡,尤見自己還未說上兩句話,便已羞紅滿麵,心裏砰然一動,玉麵緋紅,臻首低垂,不敢再看他一眼。
樊初陽心裏一慌,旋即鎮定心神,將二人引進觀進。還未到在大殿上,便見殿前並立著三人,正是範圓曦、王誌謹和沈輕雲三傑。
楚天秋趕忙上前一一見禮,然後再給三人引見小蝶。三傑見小蝶娉娉玉立,嬌豔可人,而站在她身旁的樊初陽則甚是一臉窘態,滿麵羞紅,更覺好笑。
進到殿後落坐之後,己有道童獻上香茗,略道寒喧,就聽範圓曦笑道:“這幾日我們正為此煩惱,楚公子來到正是時候,卻是幫我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楚天秋聽了一怔,忙問:“此話怎講?”
範圓曦取出一張喜帖,遞給楚天秋,口裏說道:“這裏數日前帝王穀唐羽公子送來的喜貼,想必你也早己收到了吧?”
楚天秋點了點頭。
範圓曦又道:“眼見吉日將近,又因近日師父出雲遊外出,山上事繁,無人主持不行,正不知該著誰人前往才是。雖說唐公親來送喜貼時,曾言說最好連同師父也請了去,也知師父雲遊不定,恐難請到,故著我們四人同去。因見他意誠,不便拂意,可是近日事情越來越多,真得走不開身,我們四人也隻能去一人,正愁不知誰去好時,你正好來了,這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楚天秋將喜貼還了回去,口裏笑道:“範師兄不會讓我也一並代替了你們吧?”
範圓曦搖頭道:“非也!帝王穀在方今天下地位何等的尊崇,唐羽公子又親來送喜帖,我們華山派的人豈能不到場?隻是不能四人全去,隻能去一人了。”
楚天秋情知華山派近年來好生興盛,隱然成了正教中一肌不可或缺的力量。加之老祖神通廣大,世人所崇仰,華山開山立派也就理所當然的了。老祖飛升在即,早就不管山上事務,一切繁事早交四傑處理,又因近來華山也正籌辦開山立派盛典,確實事情繁多。
想及此,楚天秋心裏已然明了,笑道:“不知大師兄要著誰人赴帝王穀的喜宴呀?”
範圓曦道:“剛才經我和二師弟三師弟商議,還是由四師弟代表華山赴帝王穀喜宴的好。”
一旁的樊初陽聽了,先是一怔,眼看著三位師兄,口裏說道:“你們怎也不與我商議一下?”
王誌謹笑道:“剛才大師兄算出楚公子來此,便也料到楚公子定也收到了帝王穀的喜帖,遂才決定由你代我們去赴帝王穀喜宴,正好與楚公子同行,更何況你二人情若兄弟,一路同去,正好有伴,豈不更好?”
楚天秋點頭道:“極是極是!我此來確也準備去帝王穀的。因數日前唐兄親送喜帖時,也曾邀舍妹同往,故此次將舍妹小蝶帶上。”
樊初陽聞聽小蝶此次也同往帝王穀,心裏一喜,又想到此去帝王穀,千裏同行,與她朝夕相對,又覺靦腆,心裏正自胡思亂想時,忽聽三師兄沈輕雲問道:“莫不是四師弟不願往帝王穀嗎?”
樊初陽一怔,忙道:“三位師兄即已商定,小弟自是無話可說。”
沈輕雲輕輕一笑,又道:“我還以四師弟不願意呢?若你真個不願,我倒願意代你前往。”
樊初陽忙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了!”
三傑聞聽,彼此看了一眼,會意地一笑。
小蝶畢竟初來乍到,加之幾人說話,自己又插不上嘴,隻得在一旁悶坐,後聽樊初陽要同自己和楚天秋去帝王穀,千裏迢迢,多了一個陌生男子,心裏不免著慌。偷偷看了樊初陽一眼,心想:“這樊初陽與秋哥哥乃結義兄弟,人品自是錯不了的,有他同行想必也不會有事。”一時思緒起伏,實難平複。
又說了一會兒話,楚天秋忽問起怎不見陳良和楚玉娘夫婦。
沈輕雲回道:“那陳良和楚玉娘兩人婚後在山上勤修苦練,這五年來進展神速,己然小有成就。那玉娘雖拜了蘇卿小師妹為師,可小師妹自五年前出事之後,也就由我們四人代為傳授了。玉娘天資本厚,這五年來進殿更快,竟然追上了陳良,大有後來居上之勢呢。”
範圓曦搖頭笑道:“我這劣徒枉在我門下修練了十五六年,還不及小師弟的修練了五年的徒弟,若等小師妹複活之後,實不會給她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