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二章 一場虛驚(1 / 2)

聽薩爾說完,楚天秋和王八六已然恍然。楚天秋微皺眉頭,心想:“我先聽人說布依族寨裏瘟疫肆虐,才急著趕來施救,到後看到寨裏人的死況之後,便覺事情有異,絕不要是死於瘟疫,聽薩爾說完,果然如此。”但又想不通那怪物為何要殺光寨裏所有人,並將那些幼童擄走,難道真得是為了要吃它們的心肝嗎?當絕不會那麼簡單。

當想著時,忽聽王八六問道:“那怪東西怎地如此凶殘,你可知道它倒底是什麼來頭?”他雖自恃法力,一向膽大如牛,但此時聽了之後,也不禁唬得臉色發白,心裏發虛。

楚天秋搖頭道:“那怪物的來頭我雖不知道,但也知道絕非一般。”稍稍一頓,又道:“那怪物凶殘凶嗜殺,不僅寨裏眾人盡遭毒手,且還有數十名幼童給它擄走,而那些給擄走的幼童無論男女,俱都不大過兩歲,若是為了吃其心肝,也毋須如此周折,定是另有目的。”

王八六道:“你可曾想到什麼了?”

楚天秋道:“如我所料不錯,那怪物定是將幼童擄走,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用他們祭煉妖法,除此之外別無解釋。”

王八六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果覺有理。”

那薩爾夫婦經此一劫之後,本就驚魂未定,聽了之後,更是麵麵相覷,憂懼於色。

楚天秋見狀,心裏想道:“那怪物凶殘成性,殘害生靈,既給我遇上便不能袖手不管。”當即對薩爾夫婦說道:“你們毋須害怕憂心,那怪物我自會殺了它,為民除害。”

薩爾曾親見那怪物的厲害,雖聽楚天秋如此說,又見他文文弱弱的,心裏將信將疑,口裏說道:“那怪物厲害的很,你又有何法能除得了它?”

楚天秋知他不信,心道:“他已給那怪物嚇破了膽,又沒見過我的本領,自是不信,現在便是與他說了,也一樣不信,索性還是不說的好。”淡淡一笑,說道:“你盡管放心,到時我自有法除了它。”

見楚天秋說得如此篤定,薩爾仍是半信半疑,不由得向妻子紮娃看去,紮娃的臉上也是一片茫然和不信。

王八六雖知道楚天秋會法術,畢竟未曾親眼看過,此時聽他說得如此擲重,心裏也是不敢相信,道:“你真得有把握除得了那怪東西?”

楚天秋笑道:“到時自見分曉!”

王八六道:“你連那怪東西是何來頭,又在哪裏藏身都不知道,又如何除它?”

楚天秋微一皺眉,說道:“這確是個頭疼的事,那怪物若不出現,我還真不知該哪裏去尋它?”隨即又道:“門主雖答應了我,肯去救卿妹,好在這幾天還未曾準備完畢,我還有時間。不如你明天便回去,代我向門主將這裏的事說明,我留下守株待兔,等那怪物尋來,然後再除了它。”

王八六卻想留下見識楚天秋倒底有何本領能除得了那怪物,當下口裏說道:“門主也知我倆此來是為治寨裏瘟疫,也絕非是一日兩日的事,雖然現在情形與所想不同,卻也不急著向門主回稟,何況你人單勢弱,我留下還可助你一臂之力。我索性也陪你在這裏守上個兩三日,若那怪東西再來,正可就勢除了它,若不來兩三日後我們也就一同回去吧。”

楚天秋聽他說得合情合理,也不好反駁,遂點頭道:“便依了你!”

薩爾夫婦近幾月來一直在心驚膽戰中過來的,雖不清楚楚天秋本領如何,但能有人相伴,終覺膽壯一些,聽了之後,當下點頭道:“你們留下最好。”紮娃也是喜形於色,連聲稱好。

聽薩爾說過寨裏發生的事後,又議論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已過子時。

屋裏本小,又隻一張床,布依族又甚是好客,薩爾夫婦便欲將床讓給楚天秋和王八六兩人睡,自己夫婦和孩子到後麵山洞裏睡。楚天秋因見後麵山洞陰濕穢暗,且那小孩已在床上酣睡正熟,說道:“你們隻管在床上睡,我兩人都練過功,在地上打坐就可以。” 堅持不允,薩爾夫婦無法,也隻得依了。

王八六此時已是唯楚天秋馬首是瞻,自是無話可說。待薩爾夫婦上床睡下後,便與楚天秋坐在地下,一起運起功來。

外麵月明星稀,萬簌俱寂,偶爾隻聞風過樹梢之聲。天空忽爾一片暗雲飄過,遮住了明月,天地間頓時暗了下來。

王八六自聽了薩爾的講敘之後,心裏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便是運功也是不能屏心靜氣,過了一會兒,索性放棄,坐在哪裏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