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亭本就嗜色如命,況又對蘇舜美色垂涎三尺,之前幾次機關算盡,曲顏諂媚,都沒能如願,反使他對蘇舜更欲得之。
上次魔宮蘇舜因有柳如煙暗助,僥幸脫身,事後沈香亭雖然惱火,卻也沒疑到柳如煙身上,還以為蘇舜自己設法逃走。
當時曾想這一別,正不知何時還能再見,不料今日可巧撞上,怎不使他驚喜若狂?
沈香亭和端木青雲各有心掛之人,再見蘇舜蘇卿形勢危極,遂都口裏喝道:“蘇姑娘,我來助你!”隨即二人往前一縱,各施法寶,加入戰團,齊戰餘春秋。
餘春秋多疑謹慎,二人甫一飛來之時,已然暗自提防,又恐夜長夢多,便欲早些結束,故加緊施法,蘇舜蘇卿形勢更是險到了極點。
沈香亭和端木青雲加入戰團後,形勢倏變,蘇舜和蘇卿危機緩解,身上壓力頓鬆。
餘春秋眼看便可得手,不料半路裏殺出個程咬金,心裏又氣又急,眼見四人法力皆都不弱,自己縱然不敗,若想取勝也是不可能,心氣一餒,便思退意。
沈香亭和端木青雲分守在蘇舜蘇卿身旁,兩人一麵對敵,一麵對著蘇舜蘇卿問道:“蘇姑娘,你沒事罷?”
端木青雲心裏癡戀蘇卿,對她又敬又愛,卻也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數月未見,乍見之下心裏激動異常,臉上卻仍是平靜如水,問完之後,也隻是又對她點了點頭。
蘇卿乍見端木青雲,如同見到救兵,也是欣喜萬分,聽了之後,遂道:“我沒事!”隨又問道:“你又怎也到了這裏?”
端木青雲脈脈地看了她一眼,笑笑,什麼也沒說。
蘇卿心裏明鏡也似,見他既不說,也就未再追問。
沈香亭見蘇舜對自己猶如未見,愛搭不理,也不以為意,仍是嘻皮笑臉的道:“舜妹,我們一晃數月未見,你越發的漂亮了。”
蘇舜自魔宮險些失身於沈香亭後,對他已然恨之入骨,先見他飛來,心裏也甚是吃驚,隻因強敵在前,還要借助他力敵禦敵人,故才強忍沒有發作罷了。
誰知沈香亭竟厚顏至極,仍是涎臉不住地向她聒噪,終於按奈不住,口裏叱道:“誰是你舜妹,休要胡說瞎叫。”
沈香亭道:“自魔宮別後,這數月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舜妹,想著什麼時候與你再能相見。今日也是老天憐我,恰巧在這裏又與舜妹見麵了。”
蘇舜本就怒極,再聽他提即魔宮,想起前事,引為奇恥大辱,心裏更是恚怒,喝道:“你卑鄙無恥,還有臉見我嗎?”
沈香亭笑道:“舜妹還在為那事生我的氣?舜妹也當知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對你實是愛極,當時也是一時色迷了心竅,才做了糊塗之舉,還望舜妹恕罪則個。”
蘇舜見他嘻皮笑臉,哪裏像真個恕罪的樣子,心裏更是惱怒,冷哼一聲,便不再理他。
餘春秋以一敵四雖不落下風,但也漸感吃力,眼見四人談笑生風,若無其事,更將自己視若無物,又氣又恨,暗道:“你們休得張狂,一會兒便要你們嚐嚐我的手段。”便打著全身而退之前,要重創對方一下,以恨自己心頭之恨。
四人見已方處於不敗之地,對方縱然邪法厲害,也難敵四人聯手,加之下四人久別相逢,心裏各懷心事,不免稍稍分神,餘春秋見狀,暗道:“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隨即雙手連招,收回空中法寶,口裏哈哈笑道:“今日之事絕不罷休,我們後會有期!”說罷,身形後縱,便欲遁走。
四人萬沒料到對方說走就走,隻一怔神的工夫,餘春秋已然遁飛出老遠了,四人心有不甘,豈容他這般輕易就走,紛紛喝道:“哪裏走!”同時追了上去。
餘春秋若想真得逃遁,四人又豈能追得上,他正是要以退為進,故意引四人追來,及見四人果然上當,正中下懷,及見四人漸漸追近,口裏一聲長笑,說道:“且讓人們嚐嚐我的手段。”說話間,猛地轉回身來,一麵向四人迎麵飛來,一麵雙手連彈,無數點星光疾射過來。
那些星光並未對準四人,反向四人頭上射去,就在四人一怔間,那無數的星光在空中如磁引針般,迅速地聚彙在一起,瞬間便聚成一個數十丈大的血紅圓球,隨見餘春秋又一聲大喝,張口噴出一股真氣,徑直射入血球之中,一聲震天價般的巨響,那血球當空炸了開來, 血雨紛飛,星光四射,向著四人當著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