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了更是吃驚非小,顫聲道:“你便是魔教裏二妖之一的人妖了?”
人妖點頭道:“你眼力倒也不錯,竟也識得我。”
那女子一時間花容失色,心裏又驚又怕,作聲不得。
楚天秋在對方說話時,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那女子,隻見她渾身上下毫無損傷,除身形舉動似給禁製住了外,卻也未受任何傷害,心想:“先我還以為她定給魔教折磨得人成了人樣,現下情形卻大出我意料之外。”
人妖說道:“之所以將你囚禁在這裏,沒有殺你,直因愛惜你一身的好根骨,又當我教現在用人之際,又看你法力倒也不弱,又是那般生得花容月貌的,若就此殺了你,甚覺可惜。若你不再倔強,現在改變主意,歸服我教中,我可立馬解去你身上的禁製,放你出去,便允諾許你高位,排進四魔之列,位置僅次我二妖之下,如何?”
那女子怔了怔,說道:“魔教惡名昭著,人神共憤,要我歸順魔教,卻是癡心妄想,還是殺了我吧!”說完,將胸一挺,大義凜然,竟毫不畏死。
楚天秋暗裏喝了一聲彩,讚道:“果然巾幗不讓須眉!”
人妖不想對方果然強項,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想死,卻也不那麼容易!你既知我是人妖,當也知道我的手段,我當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聲音忽男忽女,一連數變,顯然已是憤惱已極。
那女子心裏一凜,麵上卻兀自裝作無所畏懼,說道:“你有甚麼手段盡管使來,我絕不皺下眉頭。”
人妖道:“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隻是……”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那女子,口裏嘖嘖說道:“隻是你生得這般美貌,若輕易便殺了你,豈不是暴珍天物了。你既知我是人妖,無論是俊男俏女,我凡見到絕不會輕易放過的,而我也是最會憐香惜玉!”說罷,又是一陣嘿嘿怪笑。
那女子聽完,瞬間嚇得麵無人色,色厲內茬地道:“你敢!”
人妖笑道:“任你凶似母老虎,但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身上又給下了禁製,便是反抗都不可能,我又有甚麼不敢的?”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向那女子逼近。
那女子嚇得連連倒退,可是後麵就是那石榻,退無可退,腳下一絆,竟仰麵倒在榻上,花容失色,口裏兀自道:“你敢,你敢!”現在她除了說這句話給自己壯膽外,卻真得不知再說什麼了。
人妖雙手緩緩向前伸出,隨著他一步步的逼近,石榻上的那女子前襟衣扣一點一點地解形,露出裏麵的淺粉色的裹衣。
那女子身上受了禁製,無力反抗,眼看人妖步步逼近,貞潔難保,心膽俱裂之下,頓時暈了過去。
楚天秋,怒火中燒,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揚手衝著人妖發出一記無極神雷,朝他逼開,同時搶到石榻旁,伸雙手將那暈厥的女子搶在杯裏,往外便衝。
人妖雖在色欲熏心之際,但仗著妖法高強,乍聞喝聲,猛地察覺,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襲來的神雷。神雷擊空,撞上石避,一聲巨響之後,地動避搖,連那堅若金鋼的石壁竟給神雷擊得塌倒大半,電光四射,碎石亂飛。
人妖、青頭鬼和朱天星猝不及防,險些受傷,都仗著妖法高強,聞聲之警後,紛紛避了開去,同時也運起保身妖光,將周身防了個風雨不透,便是那神雷餘威和四飛的碎石撞到三人體個的護體妖光時,也紛紛消滅不見,竟絲毫未傷。
待電火塵埃紛紛消散之後,三人再見榻上那女子早已不見,知給人救走,又想將她救走之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竟毫無察覺,且所發神雷甚是眼熟,正是自己死對頭的無極神雷,不禁心膽俱寒,人既已給救走,追也無用,又是氣餒已極。
楚天秋當時隻想著先將人救出,未存殺人之心,要不然人妖三人不死也得受傷。雖然發出神雷將人妖逼退,但也未曾現身,乘機要那女子搶到手裏後,往後便衝。
因仗著隱身術,楚天秋衝出牢門,又一路衝出甬道,掠過那片花園,風馳電掣般飛出洞口。
適才那一聲神雷乍響,早已將洞裏的妖黨驚動,但楚天秋所過之處,那些妖黨隻覺風聲颯然,連楚天秋的人影都沒看見,便給他輕易衝了出去。
楚天秋衝出洞口,恐人妖等人追來,徑直升上高空,兀自隱身飛遁,朝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