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心領神會,又見兩人並肩走來,有說有笑,心裏也甚是寬慰。
陳良和楚玉娘給兩夫婦見過禮後,及見他們什麼也沒問,心裏雖覺納罕,故也就什麼也沒說。
楚玉娘先還不知若父母要問時,自己該如何回話,及見沒問,這才暗出了一口氣。
楚元笑對楚玉娘道:“你且先隨母親和嬸嬸回後堂去罷,我與你叔父還有良兒還要到大廳去和眾人商議明日擂台之事。”說罷,三人自去大廳了。
楚元陳繼風和陳良三人來到大廳時,見眾人正談得熱火朝開,眉飛色舞,興高采烈,渾不像明日便要有生死大戰的景象。
眾人見三人進來紛紛起身相迎,陳良輩小,自是走在後麵,一邊走著,陳繼風一邊給他引介來人身份,陳良紛紛以晚輩之禮行見。
眾人早就聽聞陳良隨仙師仙山學藝之事,此時一見,不僅年輕,且又儀表堂堂,隱然有股非凡之氣,無不稱讚。
眾人重新坐定之後,隋傑隨對雙俠笑道:“我們大家都已商議過了,就等你倆來作決定了。”
楚元道:“大家既都商議好了,索性就請隋兄作主分派吧!”
隋傑謙遜道:“這裏你是主,我隻是客,我又怎能越俎代皰嗎?”
陳繼風道:“隋大哥雖是謙虛了,你不僅與我二人相交多年,且在這裏你又最為年長,由你作主分派也是合理不過了。”
隋傑忙即搖手道:“使不得,絕對使不得!”
楚元見隋傑說得甚是堅決,遂也不再堅持,問道:“卻不知大家是如何商議的?”
吳逸天笑道:“你們雙方竟顧得謙遜了,竟將正事都顧不得說了,說不得隻好由老夫來了。”隨即將大家商議的結果向雙俠說了。
無非是一些,明天擂台比鬥時,誰應該打頭一陣,誰二一陣,又由誰壓陣罷了。雙俠聽吳逸聽完,竟也麵麵俱到,顧慮周全,竟是高興。
楚元說道:“如此甚好!明日擂台比鬥,便依行事就是了。”陳繼風也自是無有異議。
眾人隨後又談了一會兒正事,漸漸說起了雜事,整個大廳裏都是笑語喧天,熱鬧非凡。
陳良看著眾人興奮異常的樣子,心裏暗自發愁,想道:“明天便是擂台比鬥的正日子了,此來助拳的人雖眾多,但都是一些平凡武師,除了武功精深之外,卻是一點法力也不會。對方陸家則有備而來,更是高手雲集,就以日前與父親伯父交手的那妖人來說,眾人中便沒一人能敵,何況當還有其他一些不知甚的妖人。唯隻盼望明日果如信箋留言,能來救星了。”
當晚楚家大開宴筵,款待來此的眾人,從大廳直到院裏共開了八桌席。眾人喝得不亦樂乎,隻到月上樹梢,兀自未休,還是隋傑陣連相勸,大家這才休罷各自睡去。
楚元喝得已然醉意蒙朧,腳下如踩了綿花般地回到臥室,見林氏仍然未睡,桌上放著一碗兀自冒著熱氣的蓮子羹。
見楚元進屋,林氏忙迎了上去,幫他脫去外衣,隨又遞過桌上那碗蓮子羹,口裏說道:“我知你酒定會不少喝,故早就著人給你煮了這碗羹等你回來吃下。”
楚元接過蓮子羹幾口便即吃光,放下空碗,笑道:“還是夫人想著我!”說罷一笑,隨即坐在榻邊長籲短歎起來。
林氏見狀,問道:“你是在為明日擂台比鬥之事發愁嗎?”
楚元道:“明日擂台比鬥實是凶險已極,且陸家又是有備而來,結果還不敢預料呀!”
林氏道:“我們也來了這麼多的朋友助拳,還怕他何來?”
楚元苦笑道:“夫人卻是有所不知,我主人數雖眾,但都隻會尋常武功,陸家則是有人會法術的,我方人再眾,也怕不是對手。”
林氏道:“良兒從仙山隨仙師學藝十年,法力當甚是高強了,有他又怕陸家甚麼?”
楚元歎道:“怕隻怕雙拳難敵四手呀!”隨即又道:“雖知仙人留箋並言擂台比鬥之日當來相助,可終還拿準,故心裏發愁,而這也隻是其一!”
“其一?”林氏聞聽一怔,笑道:“如我所猜不錯,這第二當是為了女兒之事罷?”
楚元又是喟然長歎,點頭默認了。
林氏笑道:“我說一事,你聽了一定高興,絕不會再為此事發愁了!”
楚元聽了一喜,忙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