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有情抑無情(1 / 2)

陳良在樹後見到楚玉娘忽而喜忽而哭,心裏也隨著她的喜樂,哭而悲,暗道:“兩人既然愛得如此深,我當想法成全他們才是。”隨見兩人說到情熱之際,不由得擁吻在一起,陸非並將楚玉娘抱進了樹林。

陳良見狀,心裏一片茫然,怔了一會兒,不敢再看下去,幽歎一聲,便離開了小樹林。

陳良失落地走了好一陣,在一處僻靜的湖邊停下,看著平波萬頃,霞光瀲灩的湖麵發呆,心想:“玉娘既然真心喜歡陸非,兩人定然會很幸福快樂,我卻為何不開心呢?何況兩人已做下了夫妻之實,我更當要在楚伯父麵前為其說話,成全了他倆才是。”

正在胡思亂想,情難自己之際,忽聽耳邊有人輕輕地說道:“你這呆子,你既也喜歡玉娘姑娘,卻怎不去對她明說,卻在這發甚呆?”

陳良冷不防,竟給嚇了一跳,聞聲四顧,四下無人,駭道:“什麼人對我說話?是人是鬼?”

那聲音又道:“你這呆子,我當然是人了,且就在你眼前,隻是你看不到罷了。”

陳良聽那聲音又嬌又脆,顯是個女子聲音,且甚是耳熟,遂說道:“請你現身說話可好?”

那聲音道:“現在還不便與你現身相見!現在玉娘有難,你這呆子卻不在這裏發呆做甚,還不快快去救她!”

陳良一聽楚玉娘有難,急於往救,再也顧不得對方是誰,當下對著前麵抱拳說道:“在下這便去解救玉娘,此恩情容後再報。”

隻聽那聲音道:“毋需你報,且快快去罷。”說完,便再無聲無悄了。

陳良知對方已走,當下不再停留,忙即往回飛奔。到他到了樹林外時,反而有些躊躇了,心想:“那人說玉娘有難,不知是真是假?我若就這般冒失闖了進去,撞破兩人豈不都是難堪!”

隨聽樹林裏傳出陸非嘿嘿的獰笑聲,卻不曾聽聞楚玉娘說話聲,心覺有異,忙衝進樹林,恰見陸非欲向楚玉娘施暴。

陳良見狀,目眥欲裂,隨即大喝一聲,便衝了出去,同時揚手便是一記神雷,將陸非驚退,然後搶到楚玉娘的身邊,見她雙目微閉,人事不知,情知中了陸非的邪法迷術,氣急敗壞便想與之拚命,但又想道:“此地離陸家莊如此之近,我隻要與他動手,定會驚動莊裏,看他邪法妖術甚有根基,一時收拾不下,並將對方援兵引來,我與玉娘處境更險,還是先將人救走為上!”當下也故不得再去追擊陸非,俯身抱起楚玉娘便要走。

陸非見來人卻是陳良,又驚又怒,如何肯讓他將人輕易救走,大喝一聲,縱過去將去路阻住,嘴裏說道:“將人放下!”

陳良劍眉一挑,叱道:“你真個卑鄙無聇!枉玉娘那麼死心塌地地對你,你卻怎能如此待好?”

陸非獰笑道:“你這小狗,誰讓你來多管閑事?識趣和,將人放下,讓你走,若不然休想活命。”

陳良情知此地離陸家莊甚近,對方援兵呼之即到,不敢怠留,聽罷嘴裏冷笑道:“憑你怕也還攔不住我!”說著,將肩一搖,背後的寶劍化作一道劍光,向陸非飛去。

原來陳良日前因沒將寶劍帶在身上,故在陸非夫子大鬧楚家時吃了大虧,過後重回家裏將自己寶劍取了來,隨時佩帶在身上。因他還未練到身劍合一,故隻能劍不離身。

陸非隻是隨著家裏雇聘的武師學到一些淺顯的法術,實是有限,雖知陳良乃仙師高徒,法力畢竟高過自己,隻因好事被攪,怒上心頭,也不計厲害遂再也陳良要一拚高下。此時見陳良放出劍光,來勢快如閃電,淩厲無比,知道厲害,嚇了一跳,忙不迭往旁避開,同時口裏說道:“我絕不怕你!”說罷,嘴裏又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哨,是向陸家莊求援。

陳良本就無心戀戰,見將陸非逼開,當即往前一縱,飛起空中,同時又收回劍光,然後抱著兀自暈迷不醒的楚玉娘飛遁而去。

陸非本就忌憚陳良的劍法,及見他將人救走,想追又因人單勢孤而不敢,待等到援兵趕到,人早到不見蹤跡了,陸非急恨不已,也隻得悻悻而回。

陳良恐陸非追來,抱著楚玉娘一陣急飛,一麵前飛,一麵還不時回頭觀望,晃眼間飛出數十裏,見後麵果無追兵追來,這才將心放寬,看著懷裏暈睡的楚玉娘,心想:“我若就這樣將玉娘帶回家,必定會惹得楚伯父伯母的擔心,不如還尋個地方將其救醒後,再一同回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