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毒手(1 / 2)

陳良因劍法隻初窺門徑,尚未身劍合一,又因今日此來乃為提親,未料到會有拚鬥,故也未曾將劍帶來。此時見對方如雞爪般的手臂抓了來,有了準備,不慌不忙,手掐法訣,往前一指,從指尖便射出一道有酒杯般粗的白光,矯矢如龍地向對方雙臂繞去。

丁奔先見陳良手發神雷震散自己的黑氣時,便知對方法力高強,自己絕非對手,後知對方又是華山弟子,更是鬥誌全無,此時強自出手,卻是以進以退,見對方手發白光,來勢如電,也不與之纏鬥,倏地將雙臂縮回,一邊暗地裏向陸非示敬速退,一邊身形躍起,從陳良頭頂越過,向場中的陳繼風撲去。

陳良雖隨範圓曦學藝十年,此次卻是第二次與人交手,便是上次魔教東犯華山,範圓曦恐他有失,也隻留守華山,便連魔教的麵都未看到,更何談交手?

第一次與人交手還是昨日,給四個妖人圍攻,眼見性命不保時,恰給經過的楚蘇葉唐四人救下。因有了上次之鑒,此次交手陳良謹慎了許多。但他畢竟對敵經驗尚淺,倏見對方收手,心裏便是一怔,而丁奔也正趁此機會越過他去,撲向陳繼風。

丁奔撲去的同時,雙手指尖發出十道黑氣,瞬間便射到了陳繼風麵前。

陳繼風與陸長林鬥得正酣,眼見一招便可取勝,恰在此時一旁的丁奔倏然出手,陳繼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得楚元向自己示警,便知不妙,手下緩得一緩,恰給陸長林乘機避了過去,心裏不由得暗叫“可惜”。

隨見陳良與丁奔交手,因愛子心切,恐其有失,不免一心二用,如此一來又給了陸長林喘息之機。

丁奔突然舍下陳良,改撲陳繼風都大出眾人意料,便連一旁觀戰,隨時戒備的楚元都是大吃一驚。及見丁奔身快如電,出手便施出的妖法,待想攔截已是不止,一邊向陳繼風示警,一邊合身迎了過去。

陳繼風雖在與陸長林,卻時時關注著另一邊的情況,此時見丁奔猛然向自己撲來,且快如閃電,張手又發出十道黑氣,知是邪法,自己萬不可相抗,忙不迭地抽身往旁避去。

陳繼風仗著雖愛高人傳授,又應變神速,雖將黑氣避開,但鼻端雖嗅到一股腥臭,當即便覺頭暈欲嘔,身形一晃,摔倒在地。

丁奔為得隻是擊退陳繼風,並非為了傷敵,雖見陳繼風摔倒,卻也無暇再去傷他,同時又見向已楚元撲來,又揮使著黑氣迎了過去,將楚元緩緩得一緩,已然伸手將陸長林抱起,說聲“走”,駕起遁光,擁著兩人破空而去,隻一晃眼便即蹤影全無。

再看那陸非早得丁奔的招呼,先在二人之前便乘機遁走了。

楚元雖看出丁奔手上發出的黑氣厲害無比,但為救陳繼風,也不計自身厲害地迎了去,眼見陳繼風摔倒,又驚又怒,同時那黑氣又向自己飛來,驚怒之下竟忘了躲閃,還是陳良手疾眼快,一邊手發神雷將那黑氣震散,一邊縱過去將楚元拉到一旁。

丁奔恰是攻敵必救,使得陳良無睱分身,遂才帶著陸長林從容遁去。

陳良見對方即已遁去,更無睱去追,放開楚元後,便縱到了父親身邊,卻見他滿臉黑氣,牙關緊咬,已是人事不省,知是中了邪毒,心裏又悲又痛,呼聲:“父親!”已是淚流滿麵。

正當陳良手足無措之際,忽聽得身後“卟嗵”一聲,回頭看去,卻見楚元竟已跌倒,一動不動,不知情形如何。

陳良忙即縱過去一看,見他滿臉黑氣,人事不知,竟同父親一樣,也中了丁奔的邪毒。如此一來,陳良越發的慌急了,見兩人同時中毒暈迷,竟不知如何救治才好了。

陳良一邊呼喊著來人,一邊胡亂地左救治一下,右救治一下,因不會救治之法,忙亂了好一會兒,仍不見效,急得他淚流不止。

林氏和楚玉娘母女正在後堂,聽得前麵陳良的呼喊,聞訊趕了出來,見到陳繼風和楚元同時暈倒在地,嚇得兩人手腳發軟,方寸大亂。

楚玉娘撲到楚元的身旁,嘴裏隻顧哭喊著,手足無措,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氏見多識廣,較為穩重,雖然先是一陣慌神,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一麵吩咐家人將楚陳二人抬進後堂,一麵還要勸慰楚玉娘和陳良莫要傷心,說道:“二人隻是重了邪毒,性命一時還無大礙,你兩人也不要急,先想法救人才是。”

陳良止住眼淚,說道:“我也真是沒用,明知父親和伯父中了邪毒,卻無法救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憂形於色,說話間淚水又不禁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