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葉隨風從寶鏡裏看出楚蘇兩人劍法神妙,法力高強,心想:“這兩人與青兒羽兒同時得窺天書,卻這快便將天書練成,真個不可思議,反觀青兒羽兒練得甚慢,卻顯不及。”
從寶鏡裏看到楚蘇二人打敗妖人之後,還似在說些什麼,過不一會兒,便見兩人身形一隱,便即不見了。用寶鏡四下仔細搜索,仍不見人影。
穀主夫人驚詫地道:“看這兩人突然不見,顯是用了隱身法。而此等妙法隻有天書第三篇上載有,看來兩人也當天書四卷都練成了不成?”她卻不知練成天書四卷的隻有楚天秋,而蘇卿之所以能隱形,倚仗著的卻是天遁神衣。
就在兩人驚異不解之時,卻突見從鏡裏發現禁網外麵現出異常,血霧翻湧,烈焰奔騰中一團碧光正往裏衝來。穀主葉隨風雖沒看見人影,卻料出當是楚天秋和蘇卿來了,故在二人衝破血霧烈焰到了禁網前時,及時將禁網現出一道入口,把兩人放了進來。
楚天秋和蘇卿先還疑惑不解,直到這時聽穀主葉隨風將經過說完,這才恍然。
楚天秋一算時間,外麵敵人已然圍攻了三天,自己與蘇卿也到得恰是時候,當下口裏說道:“我和卿妹定當竭盡全力,隻請穀主和夫人吩咐便是。”
穀主葉隨風忽問道:“你二人怎這時趕了來,卻又怎知我帝王穀有難?莫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蘇卿笑道:“非我二人能未卜先知,實是前日師父心血來潮,虔心推算,得知帝王穀有難,故才令晚輩二人來此助上一臂之力。”頓了一頓,又道:“不久之前,我華山受到魔教侵襲,危極關頭,正是青姊姊和唐公子即時趕到,這才能將魔教擊退。此情此義,我華山無不銘記於心,並命晚輩謝過穀主援手之恩。所以此次帝王穀有難,我華山又豈能作視不理?”
穀主葉隨風道:“我帝王穀與你華山本就唇齒相依,現下魔教勢大,甚是猖獗,我們正教之士,更該齊心合力才是。令師也太過客氣,又謝我作甚?”隨又歎道:“此次我帝王穀突遭劫難,實是我自招其禍,令師華山老祖竟能未卜先知,真乃仙人也!我絕遠遠不及了。”
楚天秋道:“外麵那些妖人也不知是甚來頭,且個個邪法妖功又那般高強,真是不可思議!我和卿妹此次,隻為略盡綿力,穀主和夫人但請吩咐就是。”
穀主葉隨風哈哈一笑,說道:“此時青兒和羽兒修練天書神功正當緊要關頭,當還有四日才要出關。先我擔心敵人勢盛,我方力所不及,即見你二人來援後,我心裏便放定了。”停了一下,隨即又道:“現我們也毋需主動出擊,還是先守過這四天,待青兒羽兒神功練成,出關之後,你們再合力出擊,一舉將敵人擊潰。”
穀主夫人兀自憂心道:“敵人勢盛,在寶鏡裏看出足有數十人。但是能守到青兒羽兒出關,怕也難以抗衡。更何況現在禁網已顯不支,怕都守不過四天過。”
穀主葉隨風神色凝重地道:“隻要守得過這四天去,待到青兒羽兒出關,劫塵清霧映雪三神劍合璧,還怕那些妖人何來? 隻是這四天當中,如何才能守住確是可慮。”
正當幾人商議對策之際,穀主夫人偶一回顧寶鏡,從鏡中卻見東南方上空禁網竟給血霧烈焰化穿出一道口子,剛叫了一聲“不好”!隨又見血霧烈焰從破口外洶湧而入,妖光邪遁中又擁進幾個妖人。
幾人見狀都是騙然失色,心知若給妖人從此處破口源源攻了進來,帝王穀勢必危矣。當下之急便是趁著妖人後繼未到之時,將先入幾人妖人擊退,然後將破口重新封好。
楚天秋當即說道:“我去將這幾個妖人擊退,然後再請穀主主持將禁網補好。”當最後一個字出口,說罷,他人已化作一道遁光飛出大殿,往東南方去了。疾如電閃,快得不可思議。
就在楚天秋話音剛落,從寶鏡中便見人已到了東南方破口處,正與侵入的幾人妖人迎麵相撞,隻一照麵,楚天秋便放出清霧劍,與幾個妖人鬥在一處。
蘇卿從寶鏡裏看出那幾個妖人甚是厲害,恐楚天秋不是對手,遂向穀主夫婦說道:“待我去助秋哥哥一臂之力。”說著,往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