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聞聲一怔,笑罵道:“真是該死!是我疏忽。”隨即伸手入懷,取出天遁衣,遞給蘇卿道:“此寶物名叫天遁神衣,不僅能隱身,且還有無窮妙用。此乃舅媽數年前為感我助其禦劫出力,得偷贈給我的。現下我已然練成天書上的隱身篇,此神衣於我也是無用,我早就想送給你,之因此次自見你之後一時忘卻,故才這時想起。”
蘇卿卻是不接,口裏說道:“這既是母親贈你之物,我卻如何敢要?”
楚天秋道:“你又如何不敢要?此神衣既然舅媽贈了我,便是我的了。現今這神衣已於我無用,我再送於你又有何不可?”言辭甚誠,力允蘇卿毋要收下。
蘇卿見推脫不過,隻得接過,見天遁神衣掌在手裏,不過數寸大小,銀光閃閃,口裏說道:“這天遁神衣我雖未見過,之前曾偶聽母親說起過,卻不想母親竟贈於了你。”
楚天秋道:“閑話少說,我且先將此神衣妙法傳了給你。”隨即便將天遁神衣用法口教給蘇卿。
蘇卿聽過一遍,便即記住,然後又如法試用一次,果然神妙無比,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這天遁神衣果真神妙,有此神衣相助,我當可如虎添翼,來去自由了。”
楚天秋道:“我倆這便將身形同隱去,速速往援帝王穀。”說罷,兩人便隱形不見,連遁光也一同隱去,飛往帝王穀。
兩人隱身法雖各具不同,但俱都神妙無比,不僅飛行無跡,連一絲遁聲都沒有。
對方妖眾自司太空敗逃之後,得知帝王穀來了後援,曾派出數波妖人前去阻擊,卻連一絲人影都未看見,具都徒勞。
楚天秋和蘇卿仗著隱形神妙,與迎頭阻擊的妖人數次相交而過,卻未給對方發覺,兩人輕鬆便抵達帝王穀上空。到後,卻見滿空血霧彌漫,烈焰蒸騰,將整個帝王穀上空罩得嚴嚴實實,連帝王穀的入口幽壑都一起籠罩。
楚天秋看出那血霧烈焰乃是一種極厲害的邪法,而帝王穀上空四周本有就禁製封遮,此時妖法正用血霧烈焰煉化帝王穀四下所布的禁製。
見此情景,楚天秋才知妖人雖然圍攻已久,卻連帝王穀外圍禁製還未突破,帝王穀裏麵情形雖不得而知,當還無甚危險,自己和蘇卿還未來晚,這才將心稍稍放定。
楚天秋運足神目往裏看去,隻見血霧烈焰厚達數百丈,最裏麵給一層五色虹霞給撐住,任那血霧烈焰如何的猛攻惡擊,五色虹霞始終巋然不動。
楚天秋見那五色虹霞看似光芒強烈,威力絕大,但常此下去,終會給血霧烈焰所煉化,心想:“這股妖人也不知是何來曆,個個妖法高強,前所未見,但帝王穀穀主夫婦和青青公主,還有唐羽等人法力高強,也不是不堪一擊,為何隻看死守,不見反擊,莫不是穀裏出了變故?”
當下楚天秋便把自己心裏的擔憂向蘇卿傳音說了,蘇卿聽了覺得不無道理,遂也傳音說道:“不如我倆先設法進到穀裏,看看裏麵情形倒底如何,才做打算?”
楚天秋覺得此法甚好,遂點頭應允,隨即又傳音道:“可是帝王穀外圍俱給血霧烈焰所包圍,厚達有數百丈,且陰毒無比,憑我二人之力,恐難突破進去。”
蘇卿略一沉呤,遂傳音道:“我得自華山後洞的奇寶玉圭,近來越發的悟出好些妙用,此玉圭不怕邪汙,百毒不侵,我二人仗些玉圭護身,不妨試上一試。”
楚天秋聞聲喜諾。
當下蘇卿口念法訣,玉圭放出一幢碧光,將二人連遁光裹在中間,隨手指往前一指,二人便在碧光的裹護中往血霧烈焰中飛去。
玉圭乃前古奇珍,妙用果然神奇,二人在碧光擁護中,乍一進入血霧烈焰,便見血焰翻湧奔騰,往四外避了開去,待二人過後,血焰重又四下合擾,將來路遮沒。二人在碧光中,飛行迅速,竟無絲毫滯礙,俱都驚喜萬分。
當楚蘇二人飛入血霧烈焰中後,對方妖人雖未看到人影,但見到血霧烈焰中現出異常,也驚覺有人侵入,俱是又驚又駭,不知對方竟是何人,膽敢擅闖血霧烈焰陣。
就在二人進入血霧烈焰陣前,楚天秋已然相準了帝王穀入口的幽壑,二人在碧光擁護中,徑直向那幽穀衝去。
晃眼間,二人便衝破數百厚的血霧烈焰,到了幽穀前。再往前飛,便是那層五色虹霞的禁網,二人正愁如何才能進入禁網時,就在二人飛近禁網,碧光將四外血霧烈焰衝開,現出好大一片空隙,那層禁網也恰在此時現出一道圓口,足有丈徑大小,楚蘇二人見狀,便知定是穀裏已然發覺來了援兵,故意放出一道口子,使二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