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使者衝著金使者氣呼呼地道:“還不是你那時非要出去與他們比鬥,若依我言,我們便躲在穀裏不出,他們也絕拿我們沒有辦法!這倒好,我們出穀之後,不僅不是人對手,反而性命都險些給斷送了,這都是因為你。”
金銀者聽了,氣急敗壞,向銀使者怒道:“你這是倒打一耙,卻反來說我?是你非要出穀相鬥,我阻攔不住,又怕你不是他們對手,吃了虧,故才隨你一起出穀對敵的。這穀四外本給我倆封禁了,任對方多大的本事,也絕難進得來,故他們才用激將法,激我二人出穀。不料你一激便中,說什麼也不聽我的,現在卻怎反過來說我?你真個厚臉皮!”
楚天秋見兩人說沒幾句又吵了起來,忙即說道:“你們休在再吵,且聽我說話。”
金銀二使既聽楚天秋如此說,不得不聽,彼此瞪了一眼,兀自顯得忿忿不平,卻也不敢再爭吵了。
楚天秋笑道:“你二人無論甚事都要爭個沒完沒了,我此來本是有事要尋你們的,恰巧遇到你們有難,這才適逢其會。你倆若再有事沒事,都鴰噪個沒完,以後遇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金銀二使聽了,都是一怔,見楚天秋雖如此說,但卻是滿臉笑意,知他說得是笑語,心裏一寬,都涎皮笑臉地道:“我知主人是在說笑話,故意嚇我倆的,但請主人放心,我倆一定改,今後再也不在主人跟前吵嘴了。”
楚天秋臉色一正,說道:“我此來本是有事有問你二人,恰遇到你二人給妖人圍攻,也算恰合。現你二人都不要再爭吵,聽我問話!”
金銀二使聽完,都是神情一肅,侍立在楚天秋兩旁,聽他說話。二人本長得又矮又怪,這般肅然之後,越發顯得滑稽可笑。
楚天秋道:“數月前我返家省親路遇此處,本欲與眾親一晤,不料見到馮家已成一堆灰燼,一家四有更不知生死如何?本想你倆離馮家較近,當知原委,可到穀外卻見霧鎖雲封,喊你二人又無回應,無法之下隻得離去。”頓了一頓,又道:“此前情況甚是反常,卻不知出是甚事?”
金銀二使相互看了一眼,金使者正要說話,銀使者卻搶先指著金使者說道:“這事又得怪你!”
金使者將眼一瞪,氣得胡須翹起老高,哼聲道:“這又怎怪上我了!”
銀使者道:“本就是怪你嗎……”
楚天秋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將臉一沉,喝道:“你倆怎還爭吵糾纏個不休,倒是出了甚事,快快說來。”因心裏著急,見兩人還再吵個不休,心裏火起,隻是強忍著沒有發作罷了。
金銀二使見到楚天秋真個生氣了,心裏一凜,不敢還吵。遂聽銀使者道:“這件事說來甚是簡單,若論起來卻是金老兒的不是。這話還得從數月前說起,那時我二人自主人離去之後,遵循華山老祖之戒,不度過最後一劫,絕不敢出穀。”
“這一日我二人正在穀裏練功,忽都心血一動,好似有甚事發生一般,想起華山老祖之戒,我二人劫難當在近期應驗。當時我二人謹慎防備,為恐有甚疏漏。當時金老兒便提意,將全穀封禁起來,我二人既不出穀,外人也絕進不來。若當時不聽金老兒之言,主人恰巧趕來,雙方會了麵後,也不會有些次驚險了。”隨又指著金使者說道:“你說,這難道不能怪你嗎?”
金使者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正要反駁,楚天秋聽了銀使者說了一大通,卻一句也未說到正點上,氣急壞敗,終於忍不住了,暴喝一聲,道:“住口!”瞪著二人又道:“你倆怎還糾纏不休,我想知道馮家四口現在生死如何?你二人卻盡說些不著邊的話。”
金銀二使嚇了一哆嗦,不敢再吵,怔了一怔,金使者小心地道:“原來主人是擔心馮家四人的安危呀!”隨即一笑,又道:“也就是在數月前,我二人覺到有難降臨,想到離穀甚近的馮氏一家,恐受到波及,故當時便吩咐他遷走了。”
銀使者待金使者話語一停,便迫不及待地接著說道:“當時馮家還不願意走呢,是我二人嘵以利害,這才無法舉家遷走。我二人還送了他們好些金銀,足夠他們一家往後的生活了。”
楚天秋聽到馮家四口無恙,一直懸念著的心這才放下,笑道:“這事你倆辦得甚好!”
金銀二使聽到楚天秋誇讚,俱甚高興,都爭先恐後地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