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舜道:“她給你施了攝魂奪魄大法,還能否恢複靈智?”
沈香亭笑道:“凡給我施了此法之人,除了行動自如,思想和魂魄盡被禁錮,完全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且隻聽命我一人。若想將她恢複也極為容易,但法子隻有我一人會,除我之外沒有一人能解除得了。”隨即又笑道:“我知舜妹對此賤婢起了憐憫之心,隻要你肯留下來長久陪我,過幾天我便說不定會放了她了。”
蘇舜道:“我此次來投你,雖說是走投無路,確還是衝著你來的。既然來我,我便沒打算再走。”
沈香亭聽後,甚覺開心,笑道:“舜妹既如此說,我真開心死了。”隨即將手一揮,衝著柳如煙道:“你可以下去了。”
柳如煙默不作聲,轉身衝著牆壁走去,煙光閃過,人已不見。
柳如煙穿牆來去,直如鬼魅,蘇舜見狀之下,也不禁大為駭異。
看到蘇舜吃驚的樣子,沈香亭也甚為得意。
待柳如煙走後,蘇舜這才瞥見沈香亭腰間掛著一隻巴掌般大小,一麵金色一麵銀色,非帛非絲的錦囊,一眼便看出正是楚天秋的那綿繡乾坤囊,心想:“秋哥哥失陷魔宮,他隨身貼帶的寶囊又怎會到了沈香亭的手裏,我當想法子將它奪了來,將來好還給秋哥哥。”
心裏想著主意,遂指著他腰間的乾坤囊,說道:“秋哥哥的寶囊怎會到了你的手裏?”
沈香亭拍著腰間的寶囊笑道:“自上次在奪魁大會上,見楚天秋用這寶囊傾刻間倒出百萬黃金,便知絕非凡物,甚覺驚奇。也不瞞你說,當時豔羨的不得了,便想據為己有。哪知將寶囊得到手裏後,我因不知用法,卻變不出一錠金銀,雖說佩帶在我身邊,卻如同凡物一般,全無用處。”
蘇舜笑道:“你既這般說,莫不如將它送給我得了!”
沈香亭聽了一怔,略一躊躇,暗道:“欲取先與!反正此物與我也無用,且先送了她,給她些甜頭吃,也不是甚壞事。”隨即摘下寶囊,遞到蘇舜麵前,說道:“既然舜妹開口求求,我怎好拒絕,這寶囊便送了你。”
蘇舜開口相求,隻存一絲期翼,不想沈香亭竟一口答,甚覺出乎意料,怔了一怔之後,伸手接過,然後仔細佩帶在自己腰間,又衝沈香亭嫣然一笑,說道:“多謝你了!”
沈香亭笑道:“你向我求要這寶囊無非將來好還給楚天秋,我猜得對也不對?”
蘇舜不料心思給對方識破,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了。
沈香亭又道:“這寶囊雖然之前我急欲得之,卻是想得太過簡單,誰知寶物有主,我現下雖將它得到,卻又不知用法,也是白搭。既然你想要,索性便給了你,便是將來你還了楚天秋也沒什麼。“
蘇舜聽後,大覺意外。
沈香亭指著桌上的香茗,說道:“此茶乃是我宮裏獨產,絕無僅有,且味香而醇,人間絕品。舜妹不妨嚐一嚐,看我說得可是屬實?”
蘇舜自柳如煙將此茶端來時,便聞到了一股茶香,加之早就口渴,已然迫不及待,聽沈香亭說完,也不疑有他,端起自己麵前那杯茶,輕輕呷了一口,果然香騰齒夾,直沁心脾,不由讚道:“果是好茶!”
沈香亭也將自己那杯茶端起,也呷了一口,然後說道:“舜妹若覺好喝,不妨多喝一些。”
蘇舜早還怕沈香亭在茶水裏動手腳,及見他也同喝了茶水,這才放心,又因實是渴極,不禁又連呷了幾口。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蘇舜竟覺困意襲來,並且頭腦發沉,雙眼如垂重鉛一般,暈暈欲睡,這時才遽然驚覺,暗叫“不好”,陡地站起,戟指沈香亭道:“你果在茶水裏卻了手腳,你真個卑鄙!”話剛說完,終於不支昏倒過去。
沈香亭早就搶前一步,在蘇舜未倒之際張開雙臂將她接住,見她倒在自己懷裏,星眸緊閉,玉頰紅生,美豔絕倫,不禁勾動欲火,蠢蠢欲動,嘴裏還嘖嘖讚道:“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愛煞我也!”一邊說著,一邊抱起蘇舜,向榻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