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藏在樹後,還恐魔教主是衝著自己而來,後見他卻不入林,一邊走著,一邊好似尋找著什麼,行蹤詭異,顯不是為四人而來,這才將心放定。
四人藏在樹後,互相一打手式,意思不要輕舉妄動,且看魔教主意欲何為?
壑底方圓並不大,魔教主不一會兒便將壑底尋遍,毫無發現,稍一沉呤,便將身飛起,離地不過數十丈高下,又飛尋一遍,正覺失望之際,恰發現壁間的洞口。
那洞裏雖有藤蘿遮掩,又怎能逃得過魔教主的雙眼。乍見洞口,魔教主欣喜若狂,哈哈一笑,叫道:“天助我也!果在這裏了!”說罷,將身一縱,徑向洞口投去,身形隨即在洞口一隱即沒。
四人在樹後看得真切,見魔教主進了洞口,頗感意外。楚天秋心想:“那洞正是秘道出口,莫不是給魔教主發現了,知我們要來,故才進去埋伏,等我四人入甕不成?”
甚他三人也是存著同樣心思,方自慶幸,忽又見一道遁飛來,在避間洞口略一停頓,便出徑直沒入不見了。
楚天秋自在冰洞裏脫變之後,雙目不僅能暗中視物,更能透視雲霧,來人飛遁雖快,仍給他看清容貌,不禁心裏一怔,暗道:“怎會是他?他又進洞幹甚?”原來後來之人竟是救楚天秋出困的銅冠叟。
楚天秋見那銅冠叟也進了洞口,顯然是跟蹤魔教主而去的,隨又心想:“銅冠叟雖是魔教主師父,但受魔教主迫害之後,一囚就是三十多年,師徒之情早絕。此番他跟蹤而去,莫不是要伺機下手,報魔教主迫害之仇?”
楚天秋雖說是給銅冠叟救出,也算是他的恩人,但總覺此人身上似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怎麼也看不透。此次見銅冠叟跟蹤魔教主入了洞口,恐他不是魔教主對手,有甚不測,遂對其他三人道:“我們也進洞!”這完,當先飛出樹林,如箭矢般向壁間洞口投去。
蘇葉唐三人魔教主和銅冠叟先後進了洞口,正自躊躇下步行動,卻突聽楚天秋也要進洞,三人都還未來得及阻攔,楚天秋已然搶先出林了。
三人見狀,皆是叫苦不迭,暗道:“避還都唯恐不及,怎還自投羅網?”見楚天秋已然入了洞口,三人總不能落於人後,隻得紛紛飛出樹後,先後飛進洞口。
三人進了洞口,卻見楚天秋正在洞裏等著自己,見三人跟進來,一打手式,傳音說道:“前兩人已然進洞,我等四人當要加倍小心。唯恐給兩人發覺,彼此說話還是用傳音的好。”蘇葉唐三人點頭會意。
四人隻稍稍落後了一小會兒,再進到洞口時,卻也不見前先前入洞的魔教主和銅冠叟兩人。
洞裏又幽又深,楚天秋因曾走過一次,對裏麵路途還算熟悉。洞徑曲折,走進數丈,便不見天光,乍然間從明入暗,眼前又暗又黑,竟什麼也看不見。
楚天秋雙目能暗中視物,且又路徑熟悉,顧走在前麵帶路,一邊走,一邊向後麵三人傳音說道:“二人進洞已久,也不知藏在何處,我四人定要小心提防!”
又走了一段,蘇葉唐三人雙目漸漸適應,黑暗中也能看得見景物,隻是不如楚天秋看得真切罷了。
四人在洞裏鷺行鶴走,小心慎謹,不一會兒便走了楚天秋出逃時的地道出口。
楚天秋逃時已然存了心,故將那地道出口記在心裏。此時見壁間未現出洞口,顯然魔教主和銅冠叟並未進入地道。看了一眼幽深的洞徑,楚天秋隨即心道:“兩人顯然是進到洞的深處了!魔教主既不是衝著我們而來,卻進到洞的深處是用用意?”既想跟去一探究竟,又想去救瘋道人,故站在原處躊躇不決。
葉青青忽傳音說道:“此洞又幽又深,顯然裏麵藏著一些未知的秘密,要不然魔教主也不會尋來此處。既然兩人已然深到洞裏,我們四人也還是先跟去看看,救人也不急於一時。”蘇卿和唐羽皆點頭表示同意。
楚天秋既聽葉青青如此說,而蘇唐二人也同意,自己總不能違拂眾意,遂也點頭道:“好罷!但我們一定要謹防暗算,小心為是!”
洞裏又黑又暗,四人又經此耽擱,前進兩人更不知去向了。好在洞徑隻有一條,四人也不怕跟丟,順著洞徑往裏走,又走出裏許遠,忽見前方透出亮光,四人互一打手,將身形放緩,屏氣躡足,轉過一個彎,豁然眼前大亮,洞徑變得又闊又高,洞頂鍾乳四垂,晶輝耀影,宛如纓絡寶蓋,天花飛舞,泛彩流光,奇麗非常。大小乳珠,奇光內藏,照得全洞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