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意地一笑,說道:“娃娃,想不到吧?”頓了一頓,隨即又道:“你想知道什麼,盡管隨我來。”說完,彎腰重又鑽進那洞口,同時還回身向楚天秋招手。
楚天秋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裏,稍一猶豫的工夫,那人將頭從洞口探出,問道:“怎麼?難道怕了不成?“
楚天秋道:“非也!我是怕跟前輩去了,若給外麵那些魔兵發現我不在牢裏,豈不是給前輩帶來麻煩。”
那人笑道:“這好辦!”說完,在洞口將手往外一揮,一片玄光閃過,牢底角落竟現出又一個楚天秋來。隻見那個楚天秋倦臥在地,一動不動,無論衣著和身量都和真人一模一樣。
楚天秋見狀,甚覺驚異,隨聽那人道:“這樣便可萬無一失了!你且快隨我來。”說完,將頭縮回洞口,便不見了。
怔了怔後,楚天秋探身鑽進洞口,隻見洞裏和洞口大小如一,直如一根直管子。洞壁光滑如玉,又潮又悶,並還有股嘔人的惡臭。楚天秋順著洞徑爬沒多遠,忽見身後一暗,再回頭看去,卻見那洞口已然隱去。
楚天秋自在冰洞裏蛻化之後,雙目如電,已能暗中視物。洞徑裏雖漆黑無比,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見前麵那人離自己不過四五尺遠,手腳並用,迅速地往前爬著。還時不時回頭過頭來,看楚天秋是否跟了上來。
一邊往前爬,楚天秋一邊暗自吃驚,心想:“這條地道顯是人力所為,可是這裏全是岩石,且堅比精鋼,卻不知對方又是如何做到的?”隨著前麵那人爬出十餘丈遠,忽然出現一岔口,分向兩個不同方向。
就聽那人說道:“跟我來,不要走錯了。”當下領著楚天秋順著右邊那條地道爬去。楚天秋不敢怠慢,緊跟了上去。當他路過那岔口時,忍不住向另一條地道看去,隻見那條地道竟斜著向下,也不知究竟通往哪裏?目力所及之外,一片漆黑,並聽那端隱隱傳來鬼哭之聲,駭人心魄。
楚天秋心裏一凜,不敢停留,迅速地能過了岔口。
順著那人又往前爬了一會兒,忽見前麵那人將身一挺,已然到了地道外,隨即回身對楚天秋道:“到了!”
楚天秋隨後爬出地道口,卻見眼前仍是一間石牢,大小和陳設都和自己那間石牢一模一樣,怔了一怔,愕然問道:“這是那裏?”
那人道:“這裏便是我的那間石牢了。”
楚天秋道:“前輩卻又為何要將我帶來這裏?”
那人笑道:“將你帶來我這裏,是方便我們說話呀?”
楚天秋哭笑不得,心裏卻想:“若隻為了說話,在我那間石牢也是一樣,又何苦多費這些手腳呢?”
那人好似看穿了楚天秋的心思,笑道:“因你剛關到這裏,魔兵對你盯防定然嚴密,在你那裏說話甚不安全。而我這裏則不同,我在這裏關了數十年了,那些魔兵很少注意到這裏,說話自是方便的多了。”
因這些石牢都是開在山洞的壁間,循著整個山洞呈一個圓形,便在牢裏,也能清楚地看清外麵來回巡邏的魔兵,和開在壁間的那些石牢。
楚天秋走到牢口,果然看到了關自己的那間石牢,恰與此間石牢平行,並還影綽綽看到裏麵自己的那個假身的影子。
剛才在地道裏也爬了好一會兒,楚天秋曾算距離總有二三十丈遠,此時再見兩間石牢的距離不過四五丈遠,中間隻隔著一間石牢。
這時,忽聽瘋道人急切的聲音,叫道:“秋兒,你在嗎?”原來自楚天秋與那怪人爬入地道後,瘋道人久聽見兩人的聲音,心裏著急,恐才傳音相訊。
“師父,我在這裏,你毋須掛懷。”楚天秋聞聲,急忙回道。
瘋道人聽楚天秋的說話聲竟變了地方,甚覺奇怪,傳音問道:“你現在卻是在哪裏?”
楚天秋聽師父的聲音,竟比在自己牢中聽得更近了,好似發自隔壁,心裏正自納罕,卻聽那怪人傳音道:“你不用擔心,你徒兒現正與我在一起。”
瘋道人聽後,又驚又喜,道:“前輩直乃神人也,恕我愚鈍,竟不知前輩如何將小徒帶到你的牢裏的。”
那怪人道:“且莫著急,其中原委,我自會向你倆說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