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又見魔教主(1 / 2)

沈香亭之所以將楚天秋囚禁在冰洞,本意借子午寒潮凍死了他,不料陰差陽錯,反倒成全了楚天秋,若給他知道怕不氣得吐血。

楚天秋破繭蛻變,成就了不死之身,不禁身上邪法自解,便連功力也已恢複,試一運氣,竟覺體內真氣盈盈欲渲,精神也為之一振。略一活動手腳,覺得渾身都無比輕鬆。然後再檢查身上,除清霧劍不在,便連那錦繡乾坤寶囊也已不再,想是在自己暈迷之後,給對方一並取走了。幸運得是那天遁衣還在,因天遁衣小巧,對方想是沒有發現,故才未給搜走。

冰洞中不見天光,一片漆黑暗,楚天秋自蛻變之後,雙目如神,竟能暗中視物,四下打量著洞壁,想找到出路,見那洞壁皆是堅冰,光滑若鏡,觸手生寒,四壁竟渾然一體,哪裏有甚出路?

楚天秋將洞壁尋了個遍,仍是一無所獲,不禁大失所望,心想:“那沈香亭既然來去自如,這洞裏當有出路,隻是我尋不到罷了。”現在他雖已成不死之身,卻不會那遁地穿山之術,困在洞中也是徒呼奈何。

本來會這遁地穿山之術的人,世間少有,原先魔教在那徹地怪虞鼠本會此遁地之術,卻已死在楚天秋之手。楚天秋此時想來,自己若會那遁地術,要想逃出這冰洞還不是易如反掌?而他卻不知,這冰洞四壁皆是萬載寒冰所結,堅俞精鋼,便是會那遁地術,也逃不出去。

楚天秋仍覺不甘,還想還尋,卻聽得隱隱傳來人語聲,由遠即近,晃眼間便似到了近前。

楚天秋聽得真切,聞聲之下不同得一怔,忽靈機一動,馬上倒臥原處。這時就見眼前一亮,洞頂重又亮起那團幽火,森森碧光,將闔洞都映得一片碧綠。

耳聽得壁間一聲微響,閃身進來兩人,楚天秋偷眼瞧去,這兩人都是熟人,其是一個便是沈香亭,另一個卻是蜃妖。

兩人進得洞中,身後冰壁上閃出一道小門,寬不過二三尺,高隻及人。當兩人進到洞裏,一片清光閃過,那道小門便自隱去不現,小門所顯之處與四處冰壁嚴絲合縫,渾然一體。

楚天秋見狀,心道:“這冰洞果然有出路,隻是出路給他們用邪法操控,又像隻能外麵開關,要想從裏麵出去卻是比登天還難。”又慶幸沒有輕舉妄動,隨即轉念又一想:“且先隨機應變,若能同他們出到洞外,脫身便較容易一些了。”想罷,雙眼緊閉,屏住呼吸,裝出若死狀。

果聽沈香亭的聲音說道:“在這冰洞裏囚上三天,便是大羅神仙恐也難保住性命,更何況他一個肉體凡胎,此時怕早就凍僵亡斃了。我先隻想著如何使他降服,卻沒顧到此點,待想到此點時,已是追悔莫及。但願他不要死了,要不然教主定會怪罪與我的。”語氣顯得甚是懊悔。

楚天秋聽了,心裏暗道:“惺惺作態!我若死了豈不正中你的下懷了。”

隨聽得腳步聲響,兩人已然到了楚天秋近前,當看到滿地的碎冰,兩人不明所以,甚覺驚異。蜃妖俯下身去,伸手一摸楚天秋的身軀,隻覺觸手冰涼,更怪得是,手觸之處肌肉又柔又軟,全不似凍僵之狀。

蜃妖嘴裏不由輕“咦”了一聲,忙又去探脈腕,竟覺脈搏微跳,人還未死,又驚又喜,說道:“此人竟還未死!真是奇哉怪也!”

沈香亭聞聲人還未死,反給嚇了一跳,問道:“果真未死?”假意去探試楚天秋的脈腕,查出人果然還未死,心裏既驚且駭,莫可名狀,口裏卻又說道:“沒死最好,要不然我真得在教主麵前無法交待了。”說完,還做出寬心之狀。

蜃妖道:“此人在這冰洞中受了三天子午寒潮的侵襲竟還未死,也屬異數。現他既然未死,還是將其帶到教主麵前還做定奪罷!”

沈香亭點頭道:“正是!”心裏卻後悔不迭。

原來沈香亭料定楚天秋在冰洞裏受那子午寒潮的侵害,必死無疑。三天一過,魔教主便要他將人帶去問話,而他之所以將蜃妖一同拉來,便為得有蜃妖給自己作證,好將自己與楚天秋之死撇清。萬不料楚天秋竟然未給凍死,而此時一旁還有蜃妖,沈香亭再想暗中下手害死楚天秋已是不能了。

當下蜃妖將手一招,從指尖射出一股黃煙,那黃煙將地下楚天秋全身裹住,隨即往起一托,整個人便浮起空中。又聽得蜃妖輕喝一聲“開”,洞壁上重又現出那道小門,沈香亭當穿門而出,隨後便是黃煙裹挾著楚天秋也出了小門,唇妖走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