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怪萬沒料到敵援來勢竟如此神速,且各個神劍法寶都是威力無比,晃眼間那些魔兵已然消滅殆盡,而沈香亭這時不見,想必已然先機遁逃,獨剩自己,孤身奮戰,絕無勝理,當機立斷,收回鋤形法寶,便欲抽身遁走。
此時鷹隼再想逃,為時已晚,楚天秋六人又再豈通容他逃去,早已各指劍光法寶,將鷹隼怪圈住,四下往中間一合,那鷹隼怪竟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給絞得屍骨無存,神形俱滅了。
六人殺了鷹隼怪後,再找那沈香亭,哪裏還有他的人影,先疑他被已方劍光法寶所殺,又覺不可能,憑沈香亭的魔功邪法,不可能輕易被殺,當是見機得快,退回雲球後便即遁逃走了。再次被他從手下逃走,楚天秋和蘇卿皆覺忿忿難平,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六人各收劍光法寶,然後並飛到王誌謹身旁,隻見他一身道袍,破綻多處,鮮血浸透了大半身子。
“二師兄,你傷勢如何?重也不重?”沈輕雲樊初陽和蘇卿三人畢竟師門情重,見狀之下,搶先驚呼道。
王誌謹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雖受了幾處傷,幸都是些皮肉外傷,不妨事的,你們也無需擔心。”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取出一粒回春丹吞下。
沈樊蘇三人見二師兄嘴裏雖說得輕鬆,可身上所受的傷著實不輕,幸他玄功道法還在已方之上,才能撐到現在,後見他吞服下回春丹後,臉色也立變得紅潤,這才將心放定。
王誌謹初識葉青青和唐羽,不知二人來曆,以目詢視沈樊蘇三人,沈輕雲醒悟,當即一番介紹後,兩人相互行禮相見。王誌謹說道:“此次魔教大舉東犯,我華山一門首當其衝,若非青青公主和唐少俠即時趕來相援,怕我華山一門將要遭到滅頂之災了。”說完,喟然一聲長歎。
葉青青道:“現今魔教猖獗,我正道之士倍受淩虐,正該同聲共氣,抵抗魔教,以保我正道長存。此次我與唐師兄正是受了家父所囑,出穀援助華山共抗魔教,正是份內之事,王師兄就不要太客氣了。”
隨即頓了一頓,又道:“想數十年前,魔教剛剛崛起,那時帝王穀正值鼎盛,正道之中唯有我帝王穀與魔教相抗,魔教漸漸勢大,而我帝王穀終因勢單力孤, 險些被魔教所滅,經這些年苦苦經營下來元氣仍未恢複。老祖乃當世第一人,門下共收下五弟子,盡得真傳,各個道法通玄,獨擋一麵。而大師兄範圓曦更是心有大誌,誓要創出華山門派,做出一番大事業。正此華山一門方興未艾,魔教已然視作在背芒刺,借此次東犯,一鼓而殲之。此我正道正值生死存亡之際,我帝王穀又豈能作視不理?”
當葉青青將話說完,自王誌謹以下,沈輕雲樊初陽連蘇卿一起重向她揖身行禮,稱讚拜謝。
楚天秋雖不屬於那門那派,當聽了葉青青的一番話後,也甚是欽佩她竟能說出如此一番激昂的話來,受也說話感染,大有意氣風發,與魔教一決高下之感。
此時天色已暗,青空雲淨,星河耿耿。幾人淩空佇立,頭上星星幾乎觸手可即一般。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王誌謹忽然心裏一動,似有感應,忙即運神默算,卻是大師兄在千裏傳音,發來急救聲。王誌謹大驚,對沈樊蘇三人說道:“大師兄現在有難,召我們急速往援,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沈輕雲樊初陽蘇卿聽到大師兄有難,都是心急如焚,憂形於色。
葉青青忽道:“既然範師兄現在有難,我和唐師兄也不能袖手,當與一同往援。”說完,轉首目注楚天秋,似詢他之意。
楚天秋笑道:“此時正當同仇敵愾,同抗魔教,範師兄有難,我當然也不能置之不理?當同往之!”
王誌謹先還擔心楚天秋葉青青唐羽三人事完他去,此時聽他們都願同往援助,自是多了一份力量,喜出望外,又謝過三人的高義。正說之間,範圓曦又傳來求救之音,王誌謹知情態急迫,遂不再多作客套,招呼眾人速速往援。
七人彙在一處,七色遁光幻成異彩,從夜空中飛過,後麵留下一條長長的餘芒,尤如彩虹經天,壯麗無倫。
一麵前飛,王誌謹一麵憂急地道:“先時我們前飛分散魔兵之時,就曾發現一股魔兵折向東北,當時也未在意,現在想來那股魔兵當是衝著我華山去的。此時華山隻留有大師兄坐守,獨力難支,非萬不得已,大師兄也難不會傳音呼救的。”聽他這麼一說,幾人都是心裏發急,將那遁光都催到了極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