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見到靈猿阿金也甚是高興,將它抱在懷裏,親熱一番後,才問道:“你怎來了?師父他老人家也一同來了嗎?”
靈猿阿金甚通靈性,雖不能口說人言,但能聽懂人語,當下將頭連搖,用手指著那個少年,嘴裏也是一陣吱吱亂叫。
蘇卿正不得其解,就見那少年走前幾步,對著蘇卿拜道:“晚輩陳良,叩見師叔。”
蘇卿一邊回禮,一邊紅著臉道:“你我素未謀麵,竟會如此稱?”
陳良笑道:“毋怪師叔驚疑,實是我唐突了。”隨即又道:“師父姓範名諱圓曦,我乃師父門下第子!師父與您又是同門,故我稱呼為師叔。”
蘇卿聽後,這才恍然,笑道:“原來你竟是大師兄的徒弟!之前從未見過麵,今日乍一相見,卻鬧此笑話。”
陳良亦笑道:“是小侄冒失,沒先表明身份,故才如此。”隨聽靈猿阿金在蘇卿懷裏一陣吱吱怪笑,表情顯得甚是得意,顯是在笑兩人。
蘇卿甚知靈猿的習性,你越與它較真,它也越與你來勁,到最後糾纏不休,故也不去理它,向陳良問道:“你此來找我又所為何事?”
楚天秋因兩人說話有甚避諱,當下便欲退去,還是蘇卿將他叫住。
陳良道:“昨日師祖回轉華山,見到師父與王沈樊三位師叔後,曾密議了一夜。因師祖知師叔定在京城,今晨便命小侄來見師叔,並帶到一封書箋。”說完,便從懷裏掏出那封書箋遞給蘇卿。
蘇卿因懷裏抱著靈猿阿金,覺著不便,故先將它放到地下,這才恭敬地雙手接過書箋,展開一看,上麵大意是:“魔教近日蠢蠢欲動,種種跡象要對我正教不利。又因近來三大神劍齊顯世間,且那劫塵劍已為魔教主所得,他對餘下清霧和映雪虎視眈眈,必欲得之。為師算出魔教於近日將要大舉東犯,你與楚天秋正處京城,乃魔教首要目標,形勢甚險,定要多加提防。”
最後又提到:“京西白龍觀後深潭中潛伏著一條妖龍,為害甚烈。因它仗著潭深水寒,潛伏不出,前幾番楚天秋都除它不得。你前番所得水火珠具有避水避火的無上妙用,正可仗著此珠下得潭中將此妖龍除去。若此妖龍不先除去,被魔教利用,後果難以預料。爾和楚天秋毋要先將此妖龍盡快除去,且此妖龍除去後,與二人還有意外之喜。”待蘇舜將那書箋看完,一片消光閃過,手裏書箋消失不見。
蘇卿看後,又驚又喜,不由得怔怔發呆。
楚天秋和陳良看不見書箋上寫得什麼,雖覺好奇,卻又不便問。
蘇卿怔了一會兒後,隨向兩人一笑,便將箋上大意說給兩人,最後又道:“這書箋雖是師父寫給我的,但上麵卻未說不能與人知曉,更何況上麵還提到了秋哥哥,並言還要我與秋哥哥同去白龍觀除妖龍呢。既然如此,我把書箋的內容說與你知道,師父也不會怪罪的。”
陳良因是小輩,此次隻是送信,至於上麵內容卻還是從蘇卿嘴裏得知,聽完心裏便覺一動,說道:“師祖既提到要除妖龍,小侄既逢其事,可否有效勞之處?”年輕喜事,便要留下一起出力,既能開了眼界,也能一顯身手。
蘇卿笑道:“上麵師父還曾提到,你此來隻管送信,信到毋必速回華山。”
陳良聽完,大失所望,怔了一怔, 說道:“師祖既然有命,我絕不敢違。小侄這便回轉華山複命,就此師叔就此別後。”隨向紛向蘇卿和楚天秋施禮拜別,便招呼那靈猿阿金要走。
靈猿阿金睜著一雙火眼金睛看著蘇卿,嘴裏低叫幾聲,竟戀戀些不舍。
蘇卿見狀,嘴裏說道:“你隻管隨阿良回轉華山,待此間事了,我便去華山陪你玩耍可好?”
靈猿阿金聽後,喜得隻點頭,嘴裏歡叫不止。臨走時,又向楚天秋作一鬼臉,狡黠一笑,才隨陳良之後跳躍著走了。
楚天秋與那靈猿本就認識,數年前他下到斷雲嶺下尋蘇卿時,正是靈猿阿金引路,他才得順利返到崖上。兩人相熟,先來時已經打過招呼。見它走時對自己笑得莫名其妙,楚天秋不得其意,弄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