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道:“你若再如此稱呼我,反倒顯得生分,以後切不可再如此稱呼了!”
楚天秋期期艾艾地道:“是!是!一定!一定!”
葉青青一笑了之,也不再多作理會。二人重新坐下,葉青青便向楚天秋問起葉隨風現在情況。楚天秋便言道:“葉前輩因中血凝咒,不能行動,且被困這三十年間,日夜都受那困厄之苦,現在整個人極為不堪。”
葉青青聞聽此言,想到爹爹所身受之苦,心裏黯然,不由得眼圈一紅,星眸裏更是珠光閃閃,口中道:“爹爹受苦了!”雖強忍悲痛,但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楚天秋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勸慰,正手足無措之時,忽聽殿外響起一串腳步聲,同時有人朗聲道:“師妹,我聽人說從穀外來了個凡夫俗子,口口聲聲要見你,卻不知所為何事,故我特來看看。”隨著說話聲,走進一人來。
隻見此人年約二十五六歲,身著青衣長衫,麵如美玉,劍眉星目,虎背蜂腰,豐神挺秀,走起路來更是虎虎生風。
葉青青乍聞此聲,臉色微微一變,忙即拭幹眼淚,旋即恢複常態,鎮定自如,見那男子進到殿來,急忙起身相迎,笑道:“師兄今日怎有空閑,到小妹這裏來了?”
那男子道:“我聽他人說今日來人來頭非小,師妹竟破格隆重相迎,我心裏好奇,故前來一睹來人風采。”話雖如此,卻意味深長。
葉青青又如何聽不出他話裏有話,秀眉微微一皺,不便當時發作,淡淡地道:“師兄來得正好,我向你介紹我的客人—楚天秋楚公子!”隨即又用手指著那男子,向楚天秋說道:“此人是我師兄,是我爹爹和母親的高徒,名叫唐羽!”一麵說著,一麵偷偷向楚天秋使了個眼色。
楚天秋會意,當下也不動聲色,向唐羽一揖禮,道:“幸會!幸會!”
那唐羽自進殿後便一直盯著楚天秋看,見他豐神俊秀,氣宇軒昂,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敵意,此時聽葉青青介紹完,臉上神情漠然,口裏淡淡道:“今日楚公子前來拜穀,並聲稱求見師妹,穀裏上下皆知,卻不知此來所為何事呀?”
葉青青先就曾叮囑楚天秋此來之事切不可向他人言說,況且剛剛她又給自己使了眼色,意思明顯是不能對唐羽說實情,故楚天秋此時聞言之後,進退維穀,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忽見葉青青臉色一沉,說道:“師兄,楚公子是我的客人,至於此來何事,這隻是我兩人之間的事,你需要知道。”
唐羽本就對楚天秋先生了敵意,此時又見師妹回護他,心裏更是有氣,但見師妹顯是惱了自己,遂強忍怒氣,笑臉賠理道:“師妹切莫生氣,我隻是問問而已,若不方便說,我不問便是!”隨即見到葉青青眼圈微紅,顯是哭過,心裏一驚,忙又問道:“師妹,你怎麼了?你哭了?莫不是有誰又氣著你了?”說話間,卻恨恨地瞪了楚天秋一眼。
話裏之意顯然是指向楚天秋,憑白無故受此冤枉,楚天秋心裏有氣,卻無法發作,臉色微微一變,暗道:“若不是看在青青公主的麵上,我豈會受你的氣?”隻得強忍怒氣,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葉青青也聽出了唐羽話中之意,卻再也忍不住怒火,靨麵一沉,如罩寒霜,嗔怒道:“師兄此話何意?我便是哭了,又於你何幹?自你進來之後,便話裏帶刺,故意惹我生氣,現在我心情不好,不想再與你說話,你還是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平時師妹從未如此聲色俱厲地對自己說過話,此時唐羽聞聽葉青青說得話如此重,不由得怔了怔,更何況旁邊還有楚天秋在場,臉上又如何能下得來,故然想說幾句賠理的話,也說不出口,心裏更氣,跺了跺腳,氣道:“好!我這便走,今後再也不踏進這殿裏一步便是!”更加遷怒於楚天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便走。
葉青青似乎沒想到唐羽竟真得生氣了,見他果真要走,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忽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且先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隨即問道:“你剛才說穀裏上下都知我這裏來了客人,想必是母親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