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將石頭變成了銀人,可是金使者舉手間便輕鬆化解了自己的法術,銀使者最急於知道原因,故催楚天秋快說。
楚天秋笑道:“金與銀本性雖同屬為金,卻也有不同,既為相生,又為相克;你二人乃金銀精靈化身,法力自然也脫離不了自身的本性。銀使者施之於法術,而金使者同施法術,恰恰相克,正好化解了銀使者之法。反過來也就是金使者施之於法術,而銀使者恰恰也可以化解。若是你二人可同心同力,聯手應敵,相克便化為相生,威力自是倍增。剛才你二人同時向我出手,雖說我有清霧劍護身,可抵消你們的法術,更有一層便是你們法術之間相克生了妙用,故才對我無用。”
金銀二使聞聽頓如醍醐灌頂,豁然醒悟。
金使者笑道:“主人說得甚是!我之前也隱隱悟到此層,隻是沒有主人想得那般透徹罷了。現在聽主人這麼一說,我才徹底明白了。”
銀使者反倒是嗬嗬一笑,窘道:“看來還是我最笨了,我怎會就沒有想到這些呢?”一麵說,一麵直搖頭,胸前那二尺多長的胡須也隨著左右亂擺,樣子甚是滑稽可笑。
楚天秋見二人雖修行了上千年,胡子都一大把了,仍還透著一股天真和可愛,心裏也甚為歡喜,隨即問道:“華山老祖既說你二人將有一劫,又可曾說我能助你們些什麼?”
金銀二使聞聽此問,之前的興高采烈頓變為滿臉憂慮,同搖頭道:“這也未曾說明,故直到現在我們還想不通將有何劫。”
楚天秋微皺著眉頭暗道:“金銀二使既然有劫,我絕不能袖手不管的,但又不知劫難何時到來,又如何禦防,卻是頭疼。何況我還要去京赴考,總不能在這裏無限期地等下去吧?”
金銀二使見楚天秋臉有憂色,誤以為是在為自己的劫難擔心,心裏越發的感激。
金使者忽道:“主人也毋須太為我二人擔心,陳老祖雖說我二人那一劫不可避免,但隻要能在劫難來之前遇到相助貴人,當能化險為夷,轉禍為福。現在果然得遇主人你,何況你又有上古神兵‘清霧劍’,不管是何劫難,當可無事的。”
楚天秋見二人會錯了意,心裏一陣赧然,也不便直說,隻點了點頭。
這時忽聽空中天際傳來一陣異響,尖銳刺耳,緊接著又是一聲怪叫,驚心動魄。聽那怪聲當還在數十裏外,可叫聲未落,已到近前,來勢迅速已極。
楚天秋及懷裏的石頭和金銀二使聞聲陡然變色。銀使者嚇道:“不好!我們隻顧將穀外禁製撤去想將主人引來,剛才一時高興,沒有將穀外繼續封禁,現下果然也將敵人引來了。”
金使者道:“怕也是我二人的劫難也來了。”說話間,隻聽那異響已然到了頭頂。
幾人聞聲抬頭看去,就見空中一團碩大的黑影如山般壓了下來。眨眼間那黑影撲到近前,幾人這才看得真切,卻是一隻鋼爪鐵喙,眼如燈盞,狀甚凶惡,形同猛鷲的怪鳥。那怪鳥雙翼展開足有十餘丈,可比猛鷲大了數十倍不止。
那隻怪鳥來勢猛惡,如泰山壓頂一般。場中雖有四人,但它竟似早有目標,半空中伸出兩隻鋼爪,徑真抓向金銀二使。
金銀二使嚇得心膽俱裂,急忙往地下一滾,滾出數丈遠,才堪堪避過。同時就見二人各將手裏金筷與銀棒往空中一指,各發出一金一銀二色火光,如電般射向那怪。
那怪鳥像也是修練成精,見二光射來竟不避也不躲,仰頭又一聲怪叫,隻見它將雙翅一揮,從兩側翅尖上射出兩道赤紅如火的光華,如電般撞向金銀二火光。金光電閃,銀雨星飛,頓時消散不見。
那怪鳥在空中將雙翅一揮,將身軀一折,又撲向金銀二使。
金銀二使滾在地上還未起身,且那怪鳥來勢極快,二人又是出手無功,早嚇得亡魂皆冒,大叫道:“主人救我!”
楚天秋早就聞聲知警,有了準備,隻因那怪鳥來勢太快,根本無暇出手。這時見金銀二使勢危,頓時大喝一聲,放出清霧劍,化作一道清光直向那怪鳥飛去。
那怪鳥隻是將翅膀一揮,翅尖發出一道紅光,去抵清霧劍,而本身仍向地下的金銀二使撲去。不料紅光乍與清霧劍相觸,不僅沒能抵住清霧劍,卻見紅光四濺如雨,被清霧劍擊散後,徑直向怪鳥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