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本就嚇得花容失色,聞言之後更是吃驚非小,又怕又急,說道:“公子又怎會得罪了他們?看他們樣子嚇人,絕非善類,公子又該如何?”
楚天秋雙眼閃爍著輕蔑的光芒,說道:“這些雖然是衝著我來的,但我卻是不怕他們,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是絕不會退縮的。”眼看那幾人越搜越近,很快便要搜到這裏,當即又道:“為了不使柳小姐受到遷累,我還是到艙裏避一避罷!”
柳如煙急道:“艙裏那般窄小,如何能躲得下你?”
楚天秋笑道:“無妨!”說話間,已然起身進艙去了。
柳如煙怔了怔,正想跟進去,就覺船身微顫,接連躍上幾個人來。
“船家快出來說話!”那幾人剛剛站定身形,就聽其中一人大聲叫道。
船頭狹窄,在那幾人上來之後,越顯擁擠了。柳如煙距那幾人不過三四尺遠,心裏害怕,不由自主得往後退了退。
那幾人甫一上船,隻顧尋人,並沒理會其他。這時方才看到一旁的柳如煙,見她雲鬟霧鬢,美若天仙,月光下渾身散發著銀輝般的光彩,如煙籠霧罩,越發顯得神采照人,豔絕塵世。
那幾人乍見之下驚為天人,不由看得呆住了。
柳如煙閃目看去,見對方共有五人,個個俱是滿臉獰厲,目放凶光。其中一人體形矮小,鼠眉鼠眼,還蓄著一絡鼠須。和另一個又瘦又高,長著一張馬臉,塌鼻闊口的人似是首要人物。其餘三人俱是短衣勁裝,背插兵器,站在那兩人身後,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柳如煙看到五人俱是色迷迷的直盯著自己,頓生厭惡,秀眉不由得一皺。
這時船家聞訊走了過來,他乃是見多識廣之人,見五人便知絕不好惹,遂點頭哈腰,滿臉帶笑地道:“深夜到此,幾位爺不知有何貴幹?”
那鼠眉鼠眼之人正是“徹地怪”虞鼠,因日裏被楚天秋破了他的飛叉,不敵而逃,過後想到自己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打敗,自是氣憤難消。但想到自己人單勢孤,又不是對方敵手,這仇卻如何報得?想想又很是灰心。
這時正巧同黨妖人“追風怪”馬鳴隨三個手下尋來。那馬鳴與虞鼠同位魔教十二怪之列,魔功法力自是非同小可。
虞鼠見來了助手,頓時大喜。便將自己日間戰敗受辱之事與他說了,後又求他助自己一臂之力,非要殺了對方報仇不可。馬鳴自是滿口應承,隨即兩人一拍即合。
虞鼠當時隻顧逃命,卻不知對頭去向,後從逃回的惡人口裏才得知那對頭的去向,遂叫上馬鳴和他那三個手下一路追了下來。
虞鼠料對頭去未多遠,故與馬鳴等人連夜飛遁追來。五人飛遁出上百裏也未發現對方的蹤跡,正當失望之時,聽馬鳴說道:“我們剛飛來時,曾見下麵一處河麵上燈火輝煌,甚是熱鬧。據逃回的人說,你那對頭是沿著運河往北來了,現已然入夜,你那對怕已住下了。不如我們回頭去找找何妨?”
虞鼠覺得有理,遂點頭道:“好,便依馬兄。”於是五人又折空回飛,在烏邪嘴落地,一艘船一艘船地搜尋過來。當搜尋到柳如煙這船時,見到柳如煙這般美若天仙,又驚又呆之下,頓將搜人之事忘之腦後了。
這時虞鼠聽船家相問,方才回過神來,將臉一沉,冷冷地問道:“你這船上可有一位十約十五六,書生打般的少年呀?我們乃是天元教眾,那人是我天元教的敵人,他若在船上你要實話告我,不可包庇。你若敢撒謊,包庇那人,當知我魔教的手段。”
那船家年有五十開外,走南闖北,識多見廣,當然聽過天元教的名頭,又被稱之為魔教,聞聽之下心裏也是一驚,強裝鎮定地道:“小兒船上隻載了三位女客,並沒大爺口裏所說的少年書生。”
虞鼠鼠目放著陰光,冷笑道:“你說沒有如何能信,我要進艙搜一搜。”說著,便欲往裏走。
船家見狀臉色微變,想攔又不敢攔。
柳如煙心裏也是一沉,暗道:“楚公子就躲在艙裏,他們進去定會搜到,這卻如何是好?”隨即銀牙暗咬,又想道:“楚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是舍了性命,也絕不能讓他們進艙去。”當下挺身而出,橫身擋在艙口,說道:“你們不能進去。”
虞鼠將臉一沉,隱含煞氣,問道:“為何不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