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笑道:“毋怕!那妖蛇已被我斬殺,你們沒事了!”三人聞言,這才心神稍定。
車那那小姐驚魂稍定,待看清對方的麵目後,臉上不由得一紅,低聲道:“是公子救了奴家的性命?”隨同丫環急忙下車,與車夫三人拜謝楚天秋的救命之恩。
楚天秋道:“路見不平,舉手之勞。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一麵說,一麵將三人扶起。
那車夫兀自心有餘悸地道:“我也曾聽言這段路上不平安,由急於趕路,遂也未在意,幾乎誤了我三人的性命,多蒙俠士相救,才使我與兩位小姐保全性命,救命之恩,實是無以為報呀!”說著,又欲拜倒。
楚天秋連忙止住,笑道:“些許小事,毋須多禮!”
那車夫便好奇地問道:“那妖怪倒底是何物?”
楚天秋秋道:“卻是一條妖蛇精!現它已被我所斬殺,今後這條路上再也不受那妖怪襲擾,大家終可放心來往了。”
車夫喜道:“俠士斬此妖蛇,可是為我們百姓除了一害。我們大家都感恩戴德,無以為報,待回家後我便給俠士立那長生牌。”
楚天秋連稱“不敢”,又說道:“前麵再無危險,你們隻管放心上路吧!在下就此告辭了!”說罷,轉身欲走。
身後那小姐忽叫道:“公子慢走!”聲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
楚天秋聞聲止步,回身問道:“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那小姐紅著臉,低垂臻首,道:“公子救了奴家等人性命,還沒問公子的尊姓大名呢?”
楚天秋說了自己的姓名後,又笑道:“耽擱了這久,小姐還是趕路要緊!一路珍重,後會有期!”說完,剛要走,又見那小姐羞怯地道:“楚公子既與我們同路,不如與我們一起走吧?”
楚天秋稍稍一怔,道:“多有不便,還是不打攪了。”
車夫忙不迭地道:“不打攪!公子能和我們一起走,求之不得呢!”原來他經此一事,心有餘悸,恐前途更有甚危險,又楚天秋既能斬妖蛇,定非常人,有他相伴,心裏還塌實些,故才相勸同行。
楚天秋心裏一動,暗道:“我現在正愁無法擺脫舜妹,這豈不是天賜良機?”隨即笑道:“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三人皆是喜上眉梢。
那小姐與丫環當先上車,楚天秋不便進蓬,前與那車夫並駕坐在車轅前,卻見那小姐挑帷說道:“楚公子也一起坐進來吧!”
楚天秋也想坐進車帷裏,這樣才可遮掩住蘇舜的耳目,隻是礙於男女之嫌,不便主動開口罷了。這時聽那小姐主動相讓,正合心意,遂也不再猶豫,鑽身進到車帷裏。
車帷裏甚是寬大,坐進三人也不覺得擁擠。楚天秋這才細打量裏麵,先見不僅車帷外麵華麗非常,裏麵更是錦墊繡墩,裝飾既富華又不失大風。鼻端更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是少女的體香,還是麝香。
楚天秋這還是頭次與蘇氏姐妹之外的陌生女孩相處,與那小姐正對麵相坐,近在咫尺,看得越發真切,隻見她眉目如麵,粉麵柔嬾,吹彈得破一般。玉頰紅生,越顯得玉膚如雪,潔比凝脂,花光人麵,掩映流輝,神采照人,豔絕塵世。呼吸相聞,吐氣如蘭,楚天秋不禁又窘又迫,紅著臉道:“給小姐添麻煩了!”手足無措,覺得自己坐進車裏真是一件錯事。
那小姐直對著楚天秋俊美的麵容,一陣羞怯,不敢再看,低垂下頭,心頭如鹿撞,紅著臉道:“公子多慮了!”
旁邊那丫環之前由於驚嚇過度,一直都怔怔的沒緩過神來,此時當馬車行出山穀蔭道,心才放定,遂問道:“不知楚公子此去何處?”
楚天秋答道“去京城”。丫環聞聽,喜道:“公子像是個讀書人,莫不是要進京趕考嗎?”
楚天天秋點頭道:“正是!”因覺與對方初會,心裏窘迫,又無話可說,隻得有一句答一句。
丫環笑道:“我們也正是回京,正可與公子一同進京了。”隨即又對那小姐說道:“小姐,讓楚公子與我們一同進京可以嗎?”
那小姐心裏竊喜,羞澀地道:“我實是願意,隻不知楚公子願否?”
楚天秋怔了一怔,搖頭說道:“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在下此次進京雖為趕考,但考期尚遠,便想玩賞沿途美景,還恐多有留漣,與小姐同行到下一站後,在下便要分手了。”
那小姐聞言,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