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可是他們也必須死。”布萊登笑得好像在說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名小姐,如果你仍然堅持你的話,那麼很抱歉我不得不——嘿!開車注意點!”
車身突然來了一次緊急刹車,巨大的慣性將我整個人都靠著後座一側,天旋地轉。
有人回應布萊登氣急敗壞的質問:“收費站有些麻煩。”
“能有什麼麻煩!”布萊登罵罵咧咧地說著,“今天商務車免費?還是交通管製?!”
前麵的人隻回了一句話。
“警察,在查酒駕。”
警察?
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們已經駛上了塔橋,就算調頭也會因為違反交通規則被警察叫停,所以隻有繼續駛向收費站這個選擇。如果在那個時候我能夠……
“警察?”布萊登狂躁地叫嚷道,“怕什麼!把護欄衝破!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那些查酒醉的唧唧歪歪!”
“餿主意,布萊登!那會使我們被警方聯網通緝並且在塔橋的另一端就被攔住!”
車裏不止他們兩個人,但是我進車以來聽到的幾乎都是他們二人的對話。我衷心希望他們能夠吵起來,這樣我就可以趁機向警方求救——
“請不要輕舉妄動,名小姐。”布萊登突然從爭吵中抽離,將手槍對準我。他似乎恢複了冷靜。“整個車裏都是我們的人,如果你想要對警察說些什麼,那麼後果你應該想得到。”
我盯著他,內心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可是此刻卻隻能沉默。
“很好。”他揚了揚眉,似乎對我的舉動很滿意。“現在,請你坐到車座上,就像平時一樣。等會兒警察會過來,注意你的言行,女士。”他看著我遵照他的話坐到了車座上,滿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手槍:“我敢肯定我的子彈速度絕對會比你說話要快。我們隻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請你也配合一點。”
他的話語禮貌,可是完全就是威脅的語氣。
我第一次在這個時候感到了無助——我不可能敵得過手槍,我的命在別人手裏。
生命是如此脆弱。
沒有人會來救我。
車緩緩地停下,有警察上前來測試酒精含量。
外麵細雨飄飄,駕駛座車窗搖下的時候有微風竄了進來。
“您好,先生。請背一下字母表。”穿戴製服的警察敬了個禮說道。
我聽著司機在那裏背了字母表,又進行了酒精檢驗,而警察完全是例行公事的模樣,心越來越急。
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向他求助?如果成功的話……
布萊登一直在注意著我,在我的視角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手中的手槍。
我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向警察求救。
原本我一直以殺伐果斷著稱,我也以為在商場上不留情麵就是鐵麵修羅了。可是直到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才明白那些什麼決策果斷都是狗屁話。
關係到自己的生命,我完全無法下定決心。
司機順利通過了酒精檢測,但是警察又接著說道:“很抱歉,先生。前方出了一點障礙,您需要在這裏等一會兒,對於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表示抱歉。”
“當然。”司機的語氣並不是很好,“作為公民,這是應該的。”
我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前麵出了事我們必須停車,也許……也許警察會注意到這裏的不妥……畢竟一輛車上除了我一個女性外其餘都是黑色製服的男性,警方對這種狀況總該有警覺——
我就這麼在焦慮和期待中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而布萊登依舊警告地用槍在暗中指著我,我相信隻要我一開口他就會朝我射擊。雖然他說過他們需要什麼密碼,可是不排除他們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