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我沒有安排,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李依要和她的男友去海南島度假,我總不好去擾人好事。我的親人兩個在新加坡一個在巴黎還有一個正在去巴黎的飛機上,唯一剩下的那個還是最近比較糾結的不好處理。
所以說我果然要一個人待家裏待三天發黴了嗎?
門口響起三聲敲門聲,此時銷售部的門為了便於各員工衝回家早已打開,所以這隻是一種來人的禮貌。
“想著要在家裏待三天?”很熟悉的聲音,熟悉到我天天都聽好幾遍。
我回頭,麵對著來人揚起下巴。
“你真聰明。”
“是你的性格很好猜。”名晨低頭一笑,唇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我抱起雙臂:“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性格很好猜嗎?名先生。”
他歪著頭:“不,當然不是。事實上,我是來邀請名大小姐您的。”
他慢慢地微笑:“與其在家裏待著無所事事度過好不容易的小長假,還不如來一趟旅遊?”
自從我聽到了那天父母的對話後,每次麵對名晨,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起父親的結婚論。父親的一番作為在我眼中也變了味,就像這次父親去巴黎準備比賽的事,我老是懷疑這是他故意留給我和名晨的私人空間。這種事隻有他可以做得出來。
還好我前幾天雖然和父親談崩了,但好歹知道了名晨現在暫時不知情的消息。
開玩笑,要是名晨知道了整件事,我還能和他淡定地一起旅遊?不尷尬到底就奇怪了。
“名蕊?”
一聲接近耐心極限的喚聲使我回了神,我看著坐在對麵的名晨,趕忙擺出一副認真在聽的模樣:“怎麼?”
名晨拿著還未褪下紙質封口的筷子,輕輕地豎起,搭在黑色的實木桌麵上。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容,隻不過笑中帶了點危險因素:“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一愣,然後裝作淡定地說道:“不好意思人聲太吵了我沒聽見。”
佐證我的話語的是嶽記樓中鼎沸的吵嚷聲,嶽記采取的是座位間隔方式,整棟樓的牆壁時也鋪滿了吸音材料和生態吸音物質。但國人就是有辦法使得任何一棟飯店都熱熱鬧鬧的,其實仔細去聽並沒有誰在大聲地叫嚷,但混雜在一起就很奇妙地變成了讓人無法忽視但又特別習慣的鬧市之象。
名晨臉頰的酒窩更深了:“你怎麼不說風太大你聽不見呢。”
糟糕,他好像生氣了。
我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名晨為了私事生氣的模樣,雖然我很想見識一下,但這可不代表我樂意當那個炮灰。所以我立刻帶上了討好的笑容:“抱歉啦,我剛才在發呆。小晨你剛才在和我說什麼?”
他看上去似乎很不滿,收斂了笑容卻又在下一刻笑開了:“算了,拿你沒辦法。我是問名大小姐你有想好了下午的行程嗎?去影視城還是直接去登山?”
“影視城。”我想也沒想就道,“現在都十一點了,登山的話剛到頂就天黑了,什麼都不好看,還不如去影視城,那裏晚上還有戲。”
“如果我們吃好了飯就立刻去登山,”他說,“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走過路上的著名景點到達山頂,然後在山中旅館居住一夜,第二天可以看日出。”
看日出我還真沒有想到,而且也很令人心動,但是去離這裏更近的影視城對我的吸引力更大一點。一番掙紮之後,我有些遲疑地說道:“今天十六號,明後兩天都是端午節日。要不我們今天去看影視城,明天登山,後天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