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晨說了一句玄乎的話之後就不再理我,繼續看節目去了。
我在病房裏麵強撐著看了一會兒珠寶節目,心想這位已經過世的珠寶大師對我們公司又沒啥好處對我本人又沒有什麼益處,不像名晨那種專業設計的還可以偷師一下,不由得興趣缺缺。
忍到七點四十五,我終於要抵擋不住困意了,隨手拿過桌上的雜誌,一翻開卻都是珠寶設計。我閉了閉眼,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穿上外套拿起挎包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裏麵似乎傳來了名晨低低的笑聲。
去醫院隔壁的嶽記飯店買了個雪菜餡的包子後我走向地下停車場,邊走邊啃,等到到我的車位時包子也正好啃完了。
這個時候離八點還差幾分鍾,到公司時間也差不多。
舒雅等人的上班時間是八點,再加上今天的上海意外地不堵車,所以當我八點十分踏入銷售部時,很多員工都非常驚訝。
唐宥的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驚悚相:“不是吧經理,你要化身女強人中的戰鬥機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這些苦命的又要當炮灰啊?”
我好整以暇道:“你要是努力工作就不會當炮灰,在座的各位都一樣。”
唐宥吐了吐舌頭,繼續比對他的報表。
舒雅對我的提前到來也很驚訝:“這麼早?蕊蕊你不是準備加強工作強度吧?要比過名先生也不用這樣啊。”
我有些頭疼,為什麼每個人都把我看做個工作狂?而且,為什麼這幾個比較親近的朋友都會把我的任何一項反常行為認為和名晨有關?難道是我之前對名晨的敵意太厲害了,使他們印象太深無法磨滅?
“我今天正好早起。”我把挎包放在掛物欄上,拉開電腦桌前的滑椅,一邊在前幾天的文件中翻找著我今天要用的一邊和她說道:“家裏出了點事。”
“出事?”舒雅愣了愣,“董事長和夫人那裏出了問題?”
爸媽一同去紐約出差,難怪她會想到這個。
我搖頭:“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這幾天名晨不會來上班,關照設計部的副經理機靈一點,別讓人鑽了空子。”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舒雅沒有問原因,這一項是她的優點之一。
周一的事情總是特別繁忙,加之父親不在公司,名晨又出了車禍,真的是倒黴透頂。
名晨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傳開了,中午吃飯時Athena的員工都在飯桌上竊竊私語,看他們一臉神秘八卦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三大主角肯定齊全了。偶爾有幾個臭著臉色的女員工在那裏鬱悶,想來是名晨的愛慕者們。
現代社會的信息傳遞速度總是很快,這種飯後茶資更是要乘個次方,中午時李依就打了電話過來問我詳情。她昨天就知道名晨出了車禍,但是卻憋到現在才來問我,也是難得的有忍耐力。
“蕊蕊蕊蕊,”李依的聲音八卦蓋過了幸災樂禍,“聽說那位撞名二少爺的始作俑者是安家大少?是不是真的?”
我一聲嗤笑:“除了他誰還會這麼腦殘囂張,仗著家裏麵有錢就為所欲為,說他敗家子還是抬高了他。”
“我就說嘛,”她帶著一點得意道:“按名晨那性子也不像是會主動出車禍的那類型,肯定是別人撞的。撞了名董事長的寶貝兒子還沒有事的,也隻有安墨軒那種人了。”
“沒有事?”我輕笑,“你開玩笑呢吧,撞了我的弟弟還想要逍遙法外?”
我斂了聲,冷冷道:“做他的春秋大夢。”
“誒?”那邊李依愣了下,“你不對啊蕊蕊。平常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名晨出事嗎?這樣一來他的業績就要比你低了,對你將來很有利啊。”
看來我之前對於名晨的仇視確實太厲害了,不當心就成了蛇蠍女人。
“我又不是天天沒事幹紮他的小人詛咒他,”我說,“我隻是討厭他那副腔調而已。”
病房中我和名晨能夠和諧相處也是在沒有競爭壓力的情況下,名晨也不是一副“工作的事我做主”的欠扁樣,所以我才能和他的關係有所緩和。
“再說了,他說到底還是我的弟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我繼續說道,“安墨軒撞了車就準備大搖大擺走人?太便宜他了!這事傳出去——依依,現在你們公司對這件事有什麼評價?”我突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