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與李恪坐於大帳中,武士彠坐於左手邊。實際上除了李寬,其他人均跪坐與榻上。
“聽聞武士彠有二女?”李寬開口。武士彠立刻解釋。
“燕王!長女武元順,今年隻有七歲!”武士彠立刻提醒李寬不要妄想了。
“武長史,我很想見一見,汝之二女”。李寬此言很無禮,畢竟武士彠也是國公,而且李寬所見之人又恰恰是武士彠的兩個親生女兒。
“燕王,這恐怕不妥!”李恪看到武士彠為難敢接勸解。
“蜀王有意見!”李寬不善地看著李恪。如果不是李恪性格軟弱,有沒太大主見,李寬何至於另作打算。李恪很守禮,反過來說思想已經被禁錮住。李寬所需之人一定是那種能打破世俗的性格,其次才是能力。這一點李恪很不具備,也難怪,李恪名字中的恪,本就有恪守本分之意。
李寬雖然是李氏之子,但對李氏一點感情都沒有。若不是為了心中大業,早已雲遊四海。江山誰坐都可以,這與李寬的計劃幾乎沒什麼影響。隻要李寬成功,江山必然破碎,必然重建。姓武、姓李都可以。
天地為盤,眾生為子。
李恪若是幹擾他的計劃,他不介意現在就除掉他。殺戮最是下乘,但殺戮卻最簡單、最直接。成吉思汗殺了漢族六千萬人口,最後呢?漢族後人反倒稱頌他。可見直接,有效亦非壞處。成吉思汗能屠殺全世界兩億人口。
魔是失敗後,人的厭惡稱呼。
雄是所有人臣服的結果。
曆史很真實,曆史很殘酷。
“昨日,偶然經過汝之帳,聽到一女童所言,很有趣!我想見一見”李寬直接點出他所見之人,以及所見之因。
“額!殿下恕罪,小女一時口快!”武士彠立刻賠罪。
“不!我很欣賞汝之言行,打算收為弟子!”
“女尚幼,且無知,不敢勞煩燕王!”。
“武士彠,你以為吾與汝是在商議嗎?”李寬雙眼放出寒光。
武士彠無奈,轉身帶進一女童。這名女童好奇地看著坐在主位的李寬。正式場合,很少有女性坐於主位,所以次女童更加好奇了。
“汝在看什麼?”李寬平聲問道。
“奴武元華,見過這位殿下”武元華向李寬見禮。
“昨夜你與汝父一番談論,是汝自行領悟?”李寬看向李元華。
“是!是奴童言冒犯了殿下”
“我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殺百人,可救萬人,你殺不殺?”李寬問武元華。武元華看了看她的父親。他的父親雙眉緊鎖,剛要說話,便被李寬製止了。
“武長史,我在問令愛!”
“殺!”武元華想了想回答。
“如果殺一人,救萬人,但這個人是汝之父。汝殺不殺!如果不殺,萬人死。”李寬雙眼緊盯著武元華。
“不殺!他人生死關我何事。”武元華立刻回答。他的父親既欣慰又感覺心痛。
“很好!你可願拜我為師?”李寬問她。
“為何要拜汝為師?”武元華問李寬。
“拜我為師,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之一切!”李寬輕飄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