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霍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他忽然小聲道:“看著這個人怎麼作死比較好。”
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寶馬男身上,而莫恒也狀若同意,如果真的因為前去健身房錯過了餘渺渺和男子的求愛大戲的確很遺憾。
餘渺渺很有錢,但是卻一直主持著這樣一家俱樂部。她很喜歡鵬程的存在,因為在她的傭兵生涯中壓力遠超一般的傭兵。女人天性的柔弱終究是存在的,無論是殺人還是麵對陰謀,這些黑暗都帶給她足夠的痛苦。
當一個傭兵橫空出世統治了監理處任務整整一年後她選擇了放棄參與爭奪戰。賞金獵人的至高寶座雖好,其中所承受的重量也遠非她所想承受。她盯著那個男人,那個想要成為賞金獵人的男人。
被冠以“餘人渺渺”的她曾數次跟丟過莫恒,不得不在監理處任務出現之後才再度找到莫恒的蹤跡。她不得不承認莫恒的出色,最終選擇了退出傭兵界。
鵬程意義也代表著她自己從此以後便是一個普通的女商人,萬裏鵬程,不再受到傭兵天性的約束,不再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不再陷入狡詐陰謀編織的蛛網。
純黑色的運動裝和SH市的節奏並不搭配,但把餘渺渺的身材襯托的很完美,她的年紀已經接近三十歲了,現在這種青春少女般的不施脂粉卻顯得很有活力。
莫恒明顯看到旁邊桌子上的寶馬男眼中亮光閃過,本是規矩工整的男人瞬間就成了一個陷入愛河的青春期學生娃。
然而第一眼注意到餘渺渺的是南山霍,他的臉色仍舊是成了死灰色,真的是餘人渺渺。
依舊無法忘記他落魄到如同驢友一般騎著單車趕往任務地點,而餘渺渺興致盎然地租賃了一輛汽車,配備了專職的司機,一路上就這麼跟著他,冷嘲熱諷不斷。
美女香車的確是絕美的搭配,如果他們將自己麵前的人送在自己麵前,就是一步踏上了人生的巔峰。隻是美女帶著跑車來戲謔自己,尖酸刻薄不斷。
那段時間,沒有比見到餘渺渺更糟糕的事情了。
當餘渺渺走進大廳之後,聽到紅衣接待說了一句話後看向了羅攀,那個這段時間追求她的男人對他笑了笑,很是溫和。然後,她便看到了兩個如同鴕鳥一般的人,極力地想要把自己的頭埋得更低。
招了招手,紅衣接待在她耳邊說著什麼,轉眼便是眉間微皺。鵬程是允許會員不登記姓名的,這緣於她以往的習慣。
“好,我知道了,我親自去。”
紅衣接待羨慕地看著自己的老板走向羅攀,恨不能以身待之。
“親愛的,你來看我了?一路上累不累?”
南山霍和莫恒一驚,抬頭看向了餘渺渺,她長得很漂亮,現在一副久別重逢陷入熱戀的樣子著實動人。
“這女人…”
南山霍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看到餘渺渺走到了他身邊,纖纖細手嫻熟地搭在了他的腦袋上,這是當年嘲諷他時的標準前奏…
冷!
南方的天氣哪怕是秋天也如同夏日一般,南山霍卻渾身冒出了冷汗,這女人要搞什麼幺蛾子!他看到莫恒的臉上從驚訝轉為震驚再轉為幸災樂禍,他再看到羅攀從欣喜轉為震驚再轉為慍怒…
莫恒旋即捏起了桌旁的酒杯,開始淺酌…
羅攀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凝眉…
“怎麼不說話了?這個人是你的朋友?”餘渺渺依舊在說著甜言蜜語,轉頭看向正在淺酌的男人,撫媚也化作了驚訝:“莫…莫恒?”
三年多未見,她仍舊記得那個在第一年爭奪戰中脫穎而出的青年,如今他早沒了當年的鋒芒畢露,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看著這場鬧劇。
那種人物,誰能忘得掉!
“南山兄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如此麗人,該多加珍惜啊!”莫恒悠悠出口,暗暗眨了眨眼睛,事情的關節他早已明白,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坐的位置是背對餘渺渺,不然現在難堪的定是他!
南山霍是個藏不住事的人,有了餘渺渺這樣的女朋友,還不滿世界宣揚了!哪還會看到有人向自己女朋友送花而幸災樂禍的!不過也說不準啊…萬一南山霍受不住河東獅吼,早想讓餘渺渺主動提出分手呢?也許他覺得和餘渺渺在一塊很痛苦,根本沒有任何自由的空間,早早便想著分手也未可知。
莫恒一時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自己在腦中翻來覆去地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