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們對一個詞語則是深惡痛絕:豢養。這個詞語用於人類起源時的喂養牲畜,古時有了新的定義,以人為畜,豢養門客豪俠。傭兵以現在的地位自然跟古時雷同,一些生活都難以為繼或攀附權色的傭兵都選擇了投奔一些政要富豪麾下,他們成了新時代被豢養的門客。傭兵團的出現大大緩解了這些矛盾,因為他們可以組成一個團隊來獲得更多的利益。隨著一些強力傭兵團襲殺政要、圍剿叛亂,傭兵與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人終於可以平等甚至更高。
——《傭兵之重》
劉餘是個勤勉的人。
莫恒和南山霍正在晨練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車駛入了小區。
南山霍可不敢再輕慢劉餘了,他看起來像普通年輕商人,昨晚在莫恒勸勉之後才知道劉餘的能量有多大。至少一些信息可不是憑錢能買到的,這個一臉笑意的人城府之深可能都不會遜色於那些知名政客,何況眼下自己還有求於他。
“劉大少,莫恒跟我是朋友,有些事情暫時就不用瞞著他了,暫時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南山霍指了指莫恒,如同老板指派了一名秘書和客戶談判。
莫恒不以為意,輕笑道:“嗯,現在反正第一要務是找到誰拿著那件東西的。”
“好好好,南山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劉餘愣了一下後,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臉上,他並不知道莫恒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現在暫時有著國家武裝部背景,這點就足夠讓他們在和莫恒的交流中重視他。
“首先,得幫南山安排一個身份。我有國籍,是CN國的人,但是南山現在估計連簽證都沒有吧?”莫恒看了一眼南山霍:“偷渡進來的吧?”
臉色難堪的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有簽證,而是沒有國籍,畢竟沒有一個國家敢讓這個被通緝的家族注冊戶口,而一些非洲國家並不適合。南山霍微怒:“我回頭就讓人幫我辦!”
“不用不用,這事我來辦就行,最晚明天,南山先生的一切身份都會準備好。”這事對劉餘異常簡單,因為他父親就是管這個,他自己對下麵招呼一聲就行。
“指紋DNA樣本幫他偽造下吧。”莫恒輕飄飄地說了句,身為傭兵,決不會輕易留給任何一個能夠指證自己的證據。
劉餘錯愕道:“這…恐怕不太好辦吧?”
莫恒搖了搖頭道,暗喻一句:“有些幹髒活的人,就是不能讓人找到啊。”
被指幹髒活的人又一次感覺自己被莫恒賣了,而劉餘則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心底同時把莫恒提高了一個層次,這家夥很不簡單,本來以為和軍人廝混的就算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也不會像眼前這人一樣麵麵俱到。
“好,我會安排一下。”劉餘點了點頭,繼續道:“莫先生真是心思縝密。”
笑容不減,莫恒點了點頭。
臉色難看,南山霍也點了點頭。昨天雖然已經商量好了,但是現在他依然不想承認自己這段時間可能就要成為莫恒的跟班,專業處理髒亂差的浮屠殿少團長。
“目前我們首先要做了武裝部的委托,暫時幫不了你們太多。”
這話一出來,劉餘忙表示自己理解:“嗯,要以國家為先嘛!而且我…我們?幫我們?”他看了看兩人,南山霍依舊是那幅哭喪臉,莫恒臉上則是大義凜然,劉餘頓時正色:“看來你們可能從一些渠道了解到我們了,那麼希望我們以後可以相處得很愉快。”
劉餘走後,南山霍看著依舊悠閑的老板,出聲道:“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他給我們提供的消息很有限,伽羅杖最後一次在SH市現身的時間都不能確定,所以…隻能自己去找找看!順便,清理一些來混日子的同夥!”莫恒從胸前摸出一隻耳機,出聲道:“彭林給我傳來消息,今天要去一個會所,他們沒辦法在大眾麵前處理,所以我們要出麵去跟一些人打架。”
“打架?”
莫恒點了點頭:“對。因為要把他們打趴下,帶著他們去拘留所之後交給彭林就可以了。”
“靠!這種小事,不就普通的鬥毆嘛,他們自己不會幹哪?”
“他們打不過,一些普通的治安民警根本不可能抓得住。”莫恒臉色鄭重道:“那些傭兵可能和我們一樣,開始和SH市的勢力有牽扯了。”
這很讓莫恒沉重,SH市局勢尤其複雜,一旦傭兵和本地有接觸,那麼可能SH市本地的一些企業或者顯貴就成了這些惹是生非傭兵的保護傘。
莫恒把地址報給彭林沒多久後,他沒有開那輛充滿汗腥味的商務車,而是另外一輛頗顯狂野的悍馬,這種尤其受到軍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