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種在心底滋生的叫做厭惡的植物,在某個沒有光亮的地方悄然生長,直到遇見某一個人,那顆植物就會以一種不可逆的速度長大,生長出果實。對著某一個人揮灑著惡毒的汁液。
隻因為我沒有理由的厭惡你。
根據簡末末超人類智商的大腦回憶,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得罪過沈家茵。
根本就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為什麼值得沈家茵費盡心機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總不能隻是為了無聊的發涼。
接下來插播一條簡末末的“口供”語錄:
【其實關於我們是“同性戀”事件的傳聞,一開始我是覺得莫梵寒才是那個可惡的始作俑者,可是莫同學最終承認了照片是他拍的,可是那個鬼畜簡介絕對跟他沒關係。
我當時也在混亂中。但是認真想了想之後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小感情而已。還能幫助活躍學校初三的氣氛緩解離別情緒。好事一樁。
可是後來就覺得這件事變了味兒。
本來是前幾天的發展是挺小資小調的一件事,最後不知道被誰給惡意灌水了,原本隻限於八卦的小故事被某些人加入了攻擊性炒作。
各種汙言穢語都傳出來了,還都被我聽到了。就像是有人故意這麼說的。
我當時就有些怒。
後來上衛生間偶然聽到有人在討論這件事,而且還是有模有樣的後續情節,疑惑著走出衛生間洗手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家茵一群人走出去,那討論的人肯定就是她們了。
我當時也沒什麼感覺,隻想到這件事跟她們肯定脫不了幹係。
莫梵寒那隻豬,拍了照片還發空間。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後來拿著報欄上的那張紙上的字跡和沈家茵一群人的字跡比對了一下。我靠…全中。
我當時就確定了。
忍住了沒跟她們計較。
就是昨天忍不下去了。
第二張紙貼在報欄上的時候,就是昨天我們被人群圍著的時候,我看到沈家茵幾個人在遠處走過,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有說有笑的。
我當時就覺得,這幾個蜘蛛精該揍了!
所以在路上看到她們進去一家超市的時候,我就立馬跟了上去。
我怎麼可能那麼傻,在超市裏動手呢?超市裏人那麼多,萬一被人攔下來了啊。
我是跟著她們進入一條小巷才動的手。
你說巧不巧,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當時正好下著雨,朦朦朧朧的正好打架。
我截住她們四個的時候她們還嘲笑我,說我一個打她們四個是不是找死啊。我當時心裏也沒底,可是真的動起手來的時候才發現是多慮了。
就她們那弱柳扶風顫顫巍巍的蜘蛛精模樣,我知道掃堂腿倒了一個,一巴掌甩飛了一個,一個膽小的跑了,
到了沈家茵的時候就打的更爽了,我把她壓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你知不知道,濕身誘惑啊。當時雨下的嘩嘩的。
沒多久就求饒了。
我當時就覺得怎麼說以後還是同班同學的,也不能太…那個那個啥了。就大發慈悲的放她們哭著走了。
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爽。老紙終於給左同學你報仇了。你知道你當時問我我怎麼都不生氣的時候,我好想說,老紙都快冒煙了。
可是也要講究證據的對吧。我們是文明人。
她們走後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剛剛的那個林叔叔,他開著車已經跑出去好遠了,最後又倒了回來,有些不確信的問我:你是不是簡末末?
當時我在地上剛打了滾,全身濕,頭發也散的亂七八糟的,跟個女鬼差不多。如果是你左染染你肯定認不出我。
我看向車玻璃裏麵的自己覺得特別好笑,然後我就笑了。我說:我不是簡末末,我不認識你!
可是他還是把我拖回來了,到家的時候都八九點了。哈。我昨天就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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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問到昨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今天又為什麼不回我電話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讓我心痛萬分的話。
她說昨天打架打的太嗨,手機不小心給摔了!
我就那麼靜靜的聽著簡末末把自己打架鬥毆的慘烈事跡描述的跟童話故事一樣順溜。
然後她在講完後興奮的窩在床上睡著了。
我看著她左臉頰上明顯的淤青,鼻子酸澀眼睛像是有什麼要衝出來。
拿出抱枕在臉上捂一會,直到心情平複,抽出一件薄被給簡末末蓋上。
想到林子良說會擺平學校的事,我今天下午又得到了班主任的批假,索性放寬了心,決定同簡童鞋一起睡覺。
說睡就睡。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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