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在一個學校,昨天你又在耍我。”
“不不不,我也是昨天你打來電話的時候知道的。”
“既然昨天就知道了,那我問你你會在哪上學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她身上的惱怒氣息鋪天蓋地的襲向我,這一刻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她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我這個病殃殃的樣子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我要被棄屍荒野了…
我緊張的閉上眼,堅決不願意看到我血灑當場的悲哀淒涼的畫麵。
她突然丟開我的手,我的心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結結實實的懷抱。
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以一種不勒死我不罷休的力氣,語氣哽咽:
“你是不是又自作主張的想在今天早上給我驚喜的,可是卻又被我一通亂發脾氣給毀壞了。你怎麼總是這樣,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總是說的那麼的欠扁。讓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我這個朋友。”
我雙手撲騰著尋找新鮮空氣。就算我可能真的說話欠扁了,可是也不能以勒死我作為代價吧!
“啊…啊…先放…開救命…”
在我微弱的呼救聲裏,她後知後覺的放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床邊。
萬分嬌羞的看著我衝我眨眼睛。
我:“……”
我在用力的呼吸空氣中看到她向我發射的億萬伏特的電壓,一口氣兒沒上來,憋倒在床上。
翻了翻白眼,又兩眼漆黑。
暈了過去。
“簡末末,簡末末,你怎麼了,你醒醒。”
……
終於在醫院裏住了兩天,莫梵寒和左染染輪流陪我聊天。
偶爾章小雲和穀雨也帶著各種好吃的來看我。
病好離開的那一天,我躺著病床上賴著不走,莫梵寒麵容悲切的拉著我的腿:
“芥末末,你快點走吧,你已經好了。你知道你這兩天待在醫院裏把我的存款都快花完了。再不走我連個滑板都買不起了呀——”
我雙手抱住床頭杠萬分鄙視:
“是你把我推倒,我才摔地上暈倒的。你當然要付全責了。花你點小錢看你心疼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可是,花的那些錢我都不計較了。你這都已經好了幹什麼還賴在醫院不走。你知道在醫院待一天要多少錢嘛!”
“我不知道…”
左染染打開門走進來,看著我倆的畫麵有些忍俊不禁:
“這是…幹什麼呢。哎喲我的天,莫梵寒你敢強搶民女。”
我像是得到了某種啟示,開始大喊:
“救命啊,非禮啊——”
莫梵寒突然嚇得鬆開手,卻因為沒有借力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笑著站起來拍拍手,拉著左同學優雅的走了出去:
“我們先走了啊小寒。”
好久之後,才從裏麵傳來痛苦的一聲:
“啊!簡末末你還能再卑鄙點麼!”
反應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