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者有意,她搖身一變,便和我身著同樣的衣服,但衣料自然是最好的料子,銀色的絲綢長袍,祥雲底紋的暗繡,直直襯的她如花美色,越發動人起來。

她眼中含著欣喜,把孩子放在柔軟的草床上,獨自旋轉起來,美麗的裙擺紛飛,一股天真爛漫自她靈魂中釋放,可體內噴薄而出的毒素,終是令她一怔,麵色不安的歎了一口氣。

唉,做別人,終究太難了。

我不由詫異起來,剛剛她的樣子如同另一個人,就像是別人的靈魂突然附體一般,一個是成熟穩重的禦姐,另一個,則是天真爛漫的蘿莉。

“主人,那個孩子,早沒了氣息了。”白胖在我心底與我交流,它趴在我肩頭,不安的看著那小小的孩子。

怎麼可能?!

剛剛那孩子還啼哭不止呢,看他麵色紅潤,怎麼可能已死多日?

這裏令人詫異的東西越來越多,此時打開天窗說亮話未必是個合適的機會,我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天邪,他卻冷冷道,“借屍還魂,不容易吧?”

借屍還魂?

我眼中的詫異越來越多,那女子眉目緊鎖,眼中精光噴吐,似是天邪的話觸碰了她的逆鱗,浩瀚威壓如當頭一棒,房子在這股巨力的衝擊下,化作虛無。

天邪將我拉至他身後,俊臉微揚,眉目一淩,那威壓便如一頭紮進沼澤中的猛獸,再無半點蹤影。

那女子一咬牙,心知不是對手,氣的咬牙切齒,“你剛剛中毒是騙我的?”

“哼,我騙你做什麼?”天邪仍然拽著我的手,一股溫熱傳來,我突然心下安穩,他結實的肩膀竟如同小山一般,不知怎的,我的臉上居然滾燙起來,不過隨即,我反應過來,“不騙她,你就是騙我的?你。。。”

我想起他受傷時,我如何的關心與照顧,努力的攙扶於他,不由麵色一黑,天邪也不像是無事生非之人呐,同樣是夥伴,看人家溫風和唐飯多像個鐵哥們兒,再看天邪,怎麼看都覺得他對我怪怪的。

“你的事,暫緩。”我說不上來的羞惱,隻好佯裝憤怒。

我望著渾身戒備的絕色女子,她懷抱著早無氣息的孩子,頗為不安的看著我們,我倒狠不下一條心來,柔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麒麟。”

那女子神色複雜的輕撫孩子粉嫩的臉頰,柔聲道,“我自然不是麒麟,麒麟,早瘋了。”

我不信,語氣強硬,“他若是真瘋了,怎麼會給齊家後人一道雷劫,助他魔法覺醒?又怎會給他“聚寶”,讓其於麒麟契約?”

那女子大驚失色,不想幾口毒液自唇間凝成,滴在孩子的臉上,得了毒劑的孩子,麵色更加粉嫩起來,竟然睜開一雙紫色的雙眼,揮舞著小小的肉手,又開始苦惱起來。

那女子倒未注意到孩子的異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難以自拔,隻顫抖的嘴唇,呢喃道,“他有希望恢複正常嗎?”

說罷渾身顫抖起來,兩行毒劑自她紫色的眼睛中流出,她蹲在地上,抱著孩子痛哭起來,她白色的秀發,竟然一多半化為黑色,似是壓抑已久的情緒得以釋放一般。

她抬起眼睛,如同被判無期的犯人被突然釋放,眼睛紫色退盡,化為白色的瞳仁,如同皚皚大雪,紛紛落下。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