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來登封縣何事?俺觀你這馬不錯,斷斷不是你能所有,快說,你這馬是哪裏盜的?”那差役眼光不差,一眼便看出武鬆的一點黑是匹好馬。要放在馬市中,少不了五六十兩銀子。這幾日城中搜查,城門自然嚴守,他們這些守城的差役腰包不禁又漲了少許。
武鬆眉頭一皺,想不到自己遇見了這事。不過還要昨日那張大人給了自己一塊牌子。他理也不理那差役,直接將那張大人給自己的牌子扔給他,說道:“看看他,我能不能進去?”
“哎呀!您請!您請!”那差役看到武鬆給他的牌子,立馬神色一變,恭恭敬敬的將牌子還給武鬆,然後讓開道路。
“哼!”本來以武鬆的性格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但是此人竟敢窺視他的一點黑,武鬆心中自然不爽。冷哼了一聲,才牽馬進城!
等武鬆進城,那差役滿臉冷汗不提。卻說武鬆進城之後便直朝那鐵匠鋪而去。一走到那條街,武鬆發現今日比那日更加冷清。別說那鐵匠鋪門前,就是其他門前也沒人。而且有很多門都是關著的。
武鬆牽著一點黑來到了鐵匠鋪前,這鐵匠鋪也是關著的。他先將一點黑栓好,然後便去敲門。
“店家!店家!”武鬆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嘎吱!”門開了,不過開門的人卻不是那店家,而是一個長相魁梧的漢子。這漢子八尺上下,二十來歲,模樣還算周正。隻是讓武鬆意外的是,此人好像對自己隱隱不滿,甚至有些敵意。
“你是何人?店家呢?”武鬆開口問道。
“你就是那個打造鐵箭矢的人?進來吧!”那魁梧漢子冷冷道。
武鬆疑惑,但是也沒多想便進去了。一進門卻沒看見那店家,便問道:“我的東西呢?”
“在這呢!”武鬆循聲望去,卻見那人不知從哪裏提了一個箭囊出來,隻是這箭囊與那些普通箭囊不同。他完全有些像背帶,那三十二支鐵箭正插在裏麵。那人拿著很是沉重的樣子。
“給!”那人大喝一聲直接扔給了武鬆。武鬆右手伸出接住,不料那箭囊著實有些重,不注意之下差點掉在地上。還好他及時用力沒有出醜。
武鬆將箭囊拿近細看,但見四角還有四根帶子,應該是纏在身上所用。再細看內部,卻發現那些鐵箭都是固定在某一個位置。也就是說,這扁平的箭囊內部分割了三十二個小洞。每個小洞裏插了一支箭矢。
看過箭囊武鬆微微點頭,然後再抽出一支箭矢細看。但見這箭矢長約四尺,箭頭是螺旋形的淺槽,箭尾沒有用什麼羽毛,都是用鐵形成的箭羽。武鬆又掂了掂,一支箭有好幾斤重。
“這箭矢長四尺,箭頭淺槽,箭尾鐵羽,每支都重三斤九,分毫不差。這三十二支箭共重一百二十五斤。”看著武鬆看箭入神,旁邊那漢子冷聲道。
“一百二十五斤?”武鬆剛才雖然覺得有些重,但是也沒想到是這個數字,眼前這魁梧漢子可以將這箭囊扔給自己,看來也不是簡單之人。
“錢伯因為你這箭矢勞累過度去了,俺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他,你覺得呢?”那魁梧漢子沒有理會武鬆的差異,依然冷聲道。
“那老人家竟然去了?”聞言武鬆也是一驚,心中有些後悔,真不該讓他這麼著急。要是當初自己沒說時間,或許他就不會這樣了。
“你也不用愧疚,他老人家遺言,希望你有朝一日讓這鐵箭矢名滿江湖,也不枉他一條性命。對了,他還給你做了一個麵具。”說完也不知那人何時將麵具拿在手中,直接扔給武鬆。
武鬆接住一看,這麵具是用鐵所鑄,但是表麵塗了一層銀,內部縫了一層毛皮,而左右兩端有兩個小孔,係著兩根細繩。整體形狀卻是少了眼睛、額頭、嘴唇與下顎。也就是說著麵具會露出武鬆的額頭、眼睛,嘴唇與下顎。基本來說,帶上這個除非是非常親近之人細看,否則誰也認不出來。
“好!果然不錯!老人家手藝不錯,有朝一日吾當讓這鐵箭與麵具響徹江湖。”武鬆越看越喜歡,這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