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任東北叫了任天行一聲,便是跑到了他的身邊。
“嗯。”任天行點點頭,而後便是告訴任東北把桌上的早飯吃完,任東北也是聽從了父親的話,很快便吃完了。
他剛剛放下筷子,卻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從裏屋走來,如今的母親不同以往,每天的這個時候母親往往都是係著圍裙,忙活家裏廚房的事,而今天母親卻是換上了一身便裝,平日裏母親也隻有出門時才這麼穿。再仔細看,在任夫人的肩頭竟是還背了一個包裹,這包裹看似不小,顯然有不少的東西。
“娘,你這是去哪?”任東北疑惑,這些年他娘一般很少出遠門,這些遠處的事一般都是由任天行親自去。
任夫人沒有開口,卻而代之的卻是任天行,“東北,一會你隨母親一道走。”
“為什麼?”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明白,仇人要來,爹爹不能讓你們母女留在這裏,你們早些離去我也沒有後顧之憂。”
“不,我不走,我要和爹在一起,沒有人能打敗爹。”
見狀任夫人上前道:“東北,別鬧。聽爹爹的話。”
“我不,我不是孩子,我是大人了,我要和爹同進退。”
“混賬!”任天行赫然站起身,嚴厲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個大人,就應該肩負起保護母親的責任,爹不在身邊你就是家裏唯一的男人,倘若讓母親受到半點傷害你就不配做個男人。”
“我……”
“如今大敵當前,你不走就是爹的累贅,你是想讓你爹去死,還是你娘也死?”任天行說著一掌打在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化為碎粉。
作為一個八歲的孩子,任東北已然知道的很多,但畢竟才八歲,多又能多到哪去?他最後依舊不想離開,但他怕他的父親,他更怕父親和母親哪一個離開他,雖然他沒有麵對過死亡,但他明白,倘若父親和母親死了,便不可能再照顧自己。
含著淚,任東北抬起頭,道:“我知道了爹,我和娘走,你一定要打敗仇人,早早的來找我和娘。”
“好,這才是我的兒子。”任天行嘴角微笑,赫然拿出昨夜哪個翠綠的葫蘆,此時這葫蘆上已經被綁上了兩根線繩,而任天行也就直接將其掛在了任東北的脖子上。
“這個葫蘆就如同爹一樣重要,千萬不要丟掉。”
任東北點點頭道:“放心吧爹,孩兒一定記住。”
“好了,和你娘上路吧。”說著任天行不再看他們一眼,拿著槍背對著他們娘倆,最後隻有一句淡淡的“保重”,顯然是對任夫人說的。
在戀戀不舍中,任夫人和任東北終於走出了屋子,漸漸的走出了院子,踏上了遠行的旅程……
突然任東北跑回門口,雙手放在嘴邊,對這屋中的任天行大喊道:“爹,我一定會保護好母親,你放心,我不是孩子,是個東北爺們!”
說完,大步走向離去的方向,大步追上母親,漸漸消失在遠方……
而在屋中的任天行,也終是回過頭,追出了院子,看著他們一點點消失,久久沒有動,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一個鋼鐵般的漢子竟是也會如此一般,他珍惜折斷安穩的生活,他感謝陪伴他的妻子,更是愛惜他的這個家,愛惜他的這個年幼的兒子。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時間,他在這裏竟是站了一天,他收回對妻子兒子的擔心,握好手中的火麟槍,突然道:“來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
“哈哈,果然是任天行,早就發現了我們。”說著從四麵八方出現了不下二十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十分單薄,顯然不是東北這裏的人。
其中一個為首的老頭拄著拐杖,上前道:“任天行,我們今日來所為何事,你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絕不是來請我喝酒的。”
“酒倒是可以有,不過就看你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我任天行喝酒喜歡喝朋友,對於敵人,不管他是敬酒還是罰酒,我都覺得惡心!”
“哼!任天行,交出修煉法門,我們便放過你。”
“幾十年前我便說過,這是家父留下的傳家之物,我不可能交出來,既然你們執迷不悟,也別怪我了!”任天行不再開口,手中的長槍一甩,赫然出現一條火龍,那火龍足有百丈長,霎時間,周圍的房屋柴草已然化為灰燼……
“不好,這是火麟神龍,這小子又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