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種分別叫等待天亮2(3 / 3)

對,要把生米煮成熟飯,要讓我這個可愛的男人大學四年沒有遺憾,鄭佳卓情不自禁地又捏了捏文光半的鼻子,文光鬥扭扭頭嘟嚷了一聲又繼續睡。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被頭壓得有點麻的雙腿,活動了一下,回想起文光鬥第一次在教室把頭壓在自己腿上,那種又麻又癢又心慌又幸福的感覺,讓她呼吸急促,坐在周圍自習的同學都忍不住看她,惹得文光鬥為這事笑了一個周。

“想什麼呢?幾點了?”文光鬥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沒什麼,”鄭佳卓說。

“走,吃飯去,就在南區食堂吃吧,這是我在學校最後的晚餐了。”文光鬥開起了玩笑,聽到吃飯,鄭佳卓一下子又想到剛才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臉感覺微微發燙。

轉瞬間,她又下定了決心,她兩隻手緊緊握住文光鬥的胳膊,把身子也依偎過去,走出圖書館。

兩人在南區的第三食堂吃過晚飯,這裏的西紅柿炒雞蛋酸中帶甜,紅燒茄子香甜滿口,一直是兩人的最喜歡吃的菜。

吃罷飯,文光鬥到小賣部買了“洽洽”瓜子和幾包楊梅蜜餞果幹,小女生都愛小零食,鄭佳卓也不例外。

“你等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剛才告訴我,我給你買了不就行了嗎?”

“不告訴你,”鄭佳卓羞澀地道,“你會知道的。”

看著鄭佳卓又進了小賣部,文光鬥有些納悶。

南院是老校區,從建校初開始栽種的白楊經過幾十年沐風櫛雨地生長,粗得幾人抱不過來。夏天,綠色婆娑,遮蔭蔽日,清涼成片,一代代學子就這樣在楊樹葉綠了黃了的時光中成長、畢業。

走過林蔭路,進入廣場。兩人找了處僻靜地坐了下來。夜色闌珊之下,不少成雙入對的男女同學都互相依偎地坐著,大家聲音很小,夜色下也看不清是誰,互不打擾,也有不少男女同學手挽手,徜徉在這裏,晚風吹拂,清爽舒心,月光柔潤,更顯情意。

鄭佳卓剝開一個楊梅放入文光鬥嘴中,自己也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味道有如此時的心境。

旁邊一對的聲音突然大起來,並伴隨著一陣哭聲。倆人屏住呼吸,靜靜細聽。可能好奇是每個人的天性,明知這樣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

“非要分手嗎?家裏人的意見就那麼重要嗎?”一女同學哭著說。

“他們養了我二十多年,他們的話我總得聽,”一男同學喏喏地說,“我媽,”他有點說不下去了,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我媽為我們這事都病了,你讓我怎麼辦?”

這個人文光鬥認識,鄭佳卓也有印象,是院學生會的宣傳部長,名叫黃駿,父母給起了個好名字,曾與文光鬥一起競選過校學生會主席,父親是雲海那個局的局長,經常有事沒事請大家吃飯。

這人一頭圈發,皮膚白淨,平時見人就笑,挺有人緣。不過,文光鬥見不得他當麵諂媚老師的樣子,平時與他沒有深交。他的女朋友是美術係係花,高挑出眾,也挺漂亮。據學生會那幫經常對係花垂涎三尺的小弟講,係花還曾為他打過胎。

“我們當初的誓言你都忘了嗎?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唉,當初,讓我怎麼說呢,”黃駿說話很沒有底氣。

沒等他說完,文光鬥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