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鬥就笑著說,“這事也就是您,如果讓別人去辦,一準不成,王鎮,以後有什麼跑跑寫寫的小事用得著我,您盡管吩咐,小文年輕別的不會,力氣有的是,那,王鎮您先忙,我先走了。”
王金鐸馬上站起來,“哎,光鬥,都是一家人,你把東西拿回去。”他的聲音變得小起來。
“王鎮,就是一點心意,”文光鬥正說著,沈興國走了進來,王金鐸馬上改口說,“好,就這樣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聯係。”文光鬥笑笑,又對沈興國點點頭,才走出王金鐸辦公室。
東西是昨天晚上在店裏準備的。上次文光鬥去進藥時就在考慮,以後處理各種關係少不了要備買禮品,東西直接從商店或者商場裏買,一是價錢太貴,二是都是些普通的東西,別人也不會重視,而一些保健的藥品補品自己則能低價拿貨,還能保證質量,別人接受了用著也放心。在進藥時,他就有意挑了一些鹿茸、西洋參、人參等補品,價格進價絕對便宜,但在商場或是藥店裏的標價那可是嚇人的。
從王金鐸辦公室出來,在辦公室坐了一會,他正想再去司機班,程英傑就走了過來,他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用眼神示意文光鬥跟著他出去。文光鬥心想正好下一步要找你了,他跟在後麵走出來,程英傑卻沒有到司機班而是來到了文光鬥的宿舍。
程英傑走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他看看文光鬥笑著說,“剛才你跟張平說些那些暗語,什麼意思?”他順腿坐在了文光鬥的床上,很舒服地倚在疊好的被子上。
文光鬥笑笑卻叉開話題,“程哥,上次嫂子吃了幾付藥怎麼樣了?”
話說到老婆身上,程英傑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神色飛揚地說,“嗬嗬,還真是好多了,”他遞了一支煙給文光鬥,文光鬥擺擺手說,“你嚐一下這日本煙。”他拉開床邊桌子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條日本煙,遞給程英傑,程英傑看看,笑著說道,“這日本煙抽起來沒勁,我還是喜歡抽咱們中國煙。”
文光鬥笑笑,看著手裏的煙說道,“這日本煙包裝也不一樣,國產煙都是用紙殼包裝,這日本煙愣是拿紙來包裝,小日本能省則省,夠扣門的。”對日本沒有好印象,但對別國的產品還是有一種好奇心,人都一樣,就是千方百計想嚐試一下沒經曆過的東西。
說完,他抬起頭,“程哥,你拿著,就放到後備箱裏,老板開會或者有事,你萬一身上沒有煙你也難受,沒煙也不好出去買,誰知道老板什麼時候出來,出來找不到你就麻煩了。”
程英傑接過煙來,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行,我就不謝了。”
文光鬥稍作考慮,看著程英傑說道,“程哥,有件事我不知該講不該講。”
程英傑笑著說道,“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不能說的話,有話你就說。”他嘴上說著,臉上也是一幅放鬆的表情。在鎮裏,黨委書記的專職司機誰都要給幾分麵子,年輕的稱呼他程哥,有些歲數相仿的人或是領導就幹脆叫他老程。
“聽說鎮裏準備成立經濟發展局?”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程英傑。
程英傑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雖然還是倚在被子上,但語氣明顯不似剛才那般輕鬆。
文光鬥字斟句酌,“這事我琢磨著應該是保密的,應該還處於保密階段,”他又加重了語氣,“可是現在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
“你是聽誰說的?”程英傑猛抽一口煙,坐正了身姿。
“程哥,我感覺我們關係好我才跟你說這些,因為我認為這是保密的事,保密的事公開了有可能節外生枝,至於聽誰說的,程哥,我不想講,我不想背地裏出賣別人,但事發生了,又是事關南河的事,我有義務告訴你。”文光鬥也從程英傑的煙盒裏拿了一支煙點上,煙霧繚繞,幻化不定。
程英傑說道,“你不說是誰說的,我怎麼跟老板說,老板問起來我怎麼說?”
文光鬥確實不想因為小懲翟順傑而把唐桂森等人說出來,那樣雖然懲治了翟順傑但得罪了唐桂森、張世勇、宋建業,鎮裏其它人也會覺著自己是個小人,也都會看不起自己,自己在南河鎮會沒有立足之地的。他笑笑說道,“哥,隻要不說是我說的,你還不會找個理由?”他故意將程英傑一軍。
程英傑考慮了片刻,“這事還真得讓老板知道,不過,現在老板辦公室有人。中午吧,中午我跟他說。”
文光鬥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什麼事隻要一把手過問,即使是小事那也會變成大事。現在,局已布好,翟順傑,現在你已經入甕,火架甕底,不知其中的溫度你是否感受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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