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光鬥肯定吳曉強,梅穎也很高興,她拿起杯中的飲料,說道,“謝謝文哥,我喝的是飲料,我……”
吳曉強打斷她,“飲料也幹了,文哥敬酒,我們得喝了。”梅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杯中的飲料也喝了。
吳曉強喝了酒後有些興奮,“文哥,我也說句實話,你不象我見到的那些大學生,我從見你第一麵起就感覺你與他們不一樣,你這個哥哥我是交定了,以後有用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氣氛活躍起來後,該說的話也能說,不該說的話開個玩笑也能說了。
似乎不用文光鬥提出來,吳曉強主動說起藥店,當著梅穎的麵,他也有意賣弄,“文哥,你今天上午進貨了?”
文光鬥點點頭,簡單地說了一下上午的想法和過程。
吳曉強誇道,“文哥就是不一樣,真不象是第一次開藥店。”
梅穎插嘴道,“文哥可是我們係的學生會主席。”
吳曉強打了個酒嗝,“進貨上,文哥考慮得很對,剛開始渠道很簡單,先進一些常規的藥品,以後根據需求再進一些其它的藥,我建議你肝藥、新藥以後多進一些,這些藥利潤很大。”
見文光鬥聽得很認真,吳曉強頗有興致,“你跟批發市場這邊熟了後,拿藥的價格就會低下來,也會有一些藥廠的業務員去找你了,在你店裏放藥,至於付款方式看你們怎麼談了,是現金、壓一付一、還是代理。”
“我跟醫院都有聯係,其它醫藥代表的聯係方式我這也有,以後我介紹他們把藥放你那裏,隻要醫院有的藥你那就有,絕對比醫院便宜,老百姓還不都到你那去買?再就是,文哥,現在村裏的衛生所這一塊,都是個人在幹,你拿到低價藥也可再批發給他們……”
文光鬥大腦快速轉動,把他所講的話概括成一條條,暗自記在腦子裏。
“文哥,我是個銷售經理,這是往好聽裏講,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個醫藥代表,”吳曉強情緒上來,不再說藥店的事,開始大談起醫藥代表的不容易,痛罵起醫院的領導大夫來。
這些事灰色事跡大學時是絕對接觸不到的,文光鬥聽起來很新鮮,印象也很深刻,這是以前做夢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文哥,我敢說,做好了一個醫藥代表,以後幹那一行都能行,”見梅穎撇嘴,吳曉強說道,“因為我們對人這種動物認識最深,我們才最會處理社會關係。”
起初文光鬥就是想讓吳曉強多說一些關於藥店的事,後來吳曉強的經曆也打動了他,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其實,仔細想想,那一行業不是由人組成的,那一行業不需要去處理各種社會關係呢?隻不過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有正就有邪,有合法也有違法,這吳曉強真是說到了點子上。
告別吳曉強,坐上送貨的麵包車,文光鬥一路還是回味著吳曉強的話,人都不容易,光鮮的背後,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都有對這個社會自己的看法。
司機師傅的車開得很快,到了店裏把貨卸下就要回去,文光鬥留他在這裏吃飯也不吃,無奈文光鬥隻好到隔壁商店買了兩包煙,司機師傅客氣一下,還是高興地接過來,喜滋滋地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