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主任,您稍等,季書記,我敬您一杯。”文光鬥站起來,頭昏的感覺已經過去,隻是胃裏火辣一片。
季允祥側頭看了看他,感覺很意外,剛才他看到這個小夥子連喝三杯,加上原來喝的已經一斤多,這酒量雖然迷糊過去,但也可以了,沒想到他還要敬自己酒。四杯白酒下肚,他也有了酒意,他不想再喝,便故意說道,“好事成雙,一敬兩個,一個我不喝。”
倪恩茂、仲偉、譚俊傑、程英傑、小鄭都沒有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文光鬥。
文光鬥現在是騎虎難下,敬吧怕自己喝不了丟醜,不敬吧也讓人笑話,看看大家,稍一猶豫,他把譚俊傑麵前的杯子拿了過來,與他的杯子並排擺好,“服務員,倒酒。”
他左手拿起一杯,右手拿起一杯,說道,“季書記,我敬您。”
他一仰頭把兩杯酒都幹了。
季允祥看看大家,笑著說,“好好,爽快,南河難得有這麼個爽快人。”他喝快酒是好手,也成了習慣,但四杯白酒下肚,已經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拿起酒杯,一口氣連喝了兩杯。
兩杯喝掉,季允祥與文光鬥都喝了將近兩斤白酒,文光鬥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他也不說話,一個勁地吃起菜來。季允祥感覺胃裏一陣難受,也趕緊撿了幾口菜吃,這才勉強壓下去,他本來不止兩斤的量,但渴得太快,慢慢地,他也感覺頭越來越昏,眼皮好象被粘住一樣。
譚俊傑吐了以後還算清醒,趕緊程英傑說,“今天就到這裏,你送老板回家吧。”
程英傑這才反應過來,他小聲地說,“老板醉了?”見眾人都無異議,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趕忙起身去攙扶季允祥。季允祥迷迷糊糊也不說話,任他攙著往外走。
譚俊傑對文光鬥說,“光鬥,你還行不行?行的話,幫小程把老板送回家吧。”
文光鬥忙說,“我還行。”他站起身來幫著程英傑架著季允祥往外走。
走到大廳,二姐看見了,驚訝地叫了一聲,“季書記喝醉了?”她一幅百年不遇的表情。
文光鬥和程英傑好不容易把季允祥扶進車裏,一路上,程英傑開得很快,文光鬥有些迷糊,但季允祥卻沒有吐。
季允祥家住城裏,兩人把他送到機關家屬樓時,開門的是季允祥的妻子路梅,她是建設局的財務科長,平時應酬也不少,剛回來。她很驚訝,“小程,你大哥喝醉了?”
程英傑看看文光鬥,笑了笑,說,“沒喝醉,有點多。”
“還沒喝醉,我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路梅有點埋怨。
兩人告辭出來,程英傑遞給文光鬥一支煙,說,“小文,你今天表現很好。”
文光鬥忙說,“程哥您多關照,酒桌上我不懂事,讓老板喝多了。”
“老板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今天的表現,包括白天把張書記從胖婦女手裏救出來、帶頭護著車往外衝,老板都看見了,以後換車送老板開會,把棺材截下送走老板也都知道。晚上喝酒也很對老板的脾氣,喝酒跟幹工作一樣,就得敢打敢衝。今天大家對你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包括老板、張書記,這個第一印象很重要,仲偉平常誰也不搭理,對你評價就很高,隻要你工作再幹出彩來,在南河誰也擋不住你。今天我們也成了戰友,改天我請客,給你再接個風。”程英傑話有點多,很是推心置腹地說。
“張書記那去了?怎麼沒看到他?”文光鬥好奇地問。
程英傑看看他,笑著說,“喝多了,趴到桌子底下了,小鄭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