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一番推演,竟然推出宋白鳳和這老神棍合有師徒情分!而且,老神棍似乎要因他而貴,換句話說,宋白鳳是老神棍的貴人。
雖然有時候和老神棍不對付。那也不過是鄙視老神棍的教化罷了。對他本人,軒轅子還是有兩分情分的。
“軒轅道友……莫非……天元道友的信仰之學,將興於此子之手?!”
雙相羅漢麵色凝重,疑惑的問,要說這推演之法,雙相羅漢可是拍馬不及軒轅子的。
“不好說,宋白鳳的命理,即使是我都不敢隨便出聲的。他命理模糊,前後俱是一片朦朧,哎!”
隨手把李天元放了出來。兩人意興闌珊,但也不舍的走,而是留下來看李天元究竟是怎麼忽悠宋白鳳的,如果忽悠的不好,自己兩人完全可以橫插一杠,倒打一耙,將李天元趕走。
李天元一被放出來,也顧不得找軒轅子討說法,徑直奔向宋白鳳站立的石柱旁邊,腳下一道乳白色氣流,化成雲狀,將李天元托在半空。
“小生宋白鳳見過前輩。”
宋白鳳躬身請禮。李天元虛手一托,一道乳白色氣流輕飄飄的把宋白鳳托了起來。
“不必多禮,我叫李天元,是這遁一學院的導師,掌人間布道一係。”
“人間布道一係?那是什麼係?”
宋白鳳頭一次聽說有這種係,當下追問道。
“那前輩,進得你這係,需要什麼條件?又能修的什麼功法呢?”
功法宋白鳳是一點兒也不稀罕。不過能有導師能係統的教學,對宋白鳳還是有幫助的。
“條件?呃!……闖得三關,皆可入我院學習。至於功法,至於功法……呃……就是布道……”
“哈哈!宋白鳳,他那裏哪有什麼功法!這人間布道係就是他琢磨出來的一個係,沒有導師,沒有學生,沒有功法,更沒有什麼教統之說。”
“你!……胡說!我……隻是我們係難以為學生接受罷了!若是收得學生,下山傳教,開山立派,廣化信仰,成宗做祖,那也不是無妄之談!”
“阿尼陀佛!凡塵事不過煙雲,再輝煌亦成過往,李施主,靈修者,當脫天地外,修的玲瓏心,早日超脫出去,才是正道。那紛擾紅塵,萬億生靈,點化不得,施主何必強求呢?!”
“就是,連佛家都要放棄的紅塵眾生,你偏偏要拾起來,人一旦踏上靈修路,便和常人不一樣了,你要布道,要興什麼人間道,到頭來也不過是霧裏看花,水中撈月,一場空罷了!”
宋白鳳聽的雲裏霧裏,撓了撓頭,看著李天元,等他給自己解釋清楚。
“奈何!宋白鳳,我三十年前入遁一學院學習,主修道家道統。突破金丹境界時,若有一絲明悟,好像要超脫出去,必須要開宗立派,自己成宗做祖!否則元嬰往後,即使能再精進,也達不到那最後一步!”
“哼!不說你憑一念就要開院係,且說當今之使,達金丹者亦寥寥無幾,元嬰者更是不世出。出竅境界高人,至今所見,不過兩人而已,何談出竅以後?又何談你那虛無縹緲的超脫?”
“哎!李施主,今時不同往日,一如我祖釋迦牟尼,菩提證道,超脫成佛,如道祖老君,紫氣東來,騎牛升天,可至此之後,除了耶穌,任你天資絕豔,也難以走到最後一步,更妄談超脫出去!”
李天元默然,深吸一口氣,道。
“元嬰後,路難走,若想精進,唯有收集信仰。而收集信仰,需能元嬰出竅,也就是達到出竅期。老朽忝為導師,也不過金丹修為,是以不能印證。但我觀你麵相,絕非籍籍無名之輩,假以時日,超越我等,甚至有可能成為我遁一學院,第三個出竅期的靈修!到得那時,小友不妨再來找我,我必傾囊相授。宋白鳳小友,就此告辭!”
李天元挺拔的身子慢慢變彎,一身仙風道骨氣息消散無蹤,隻如一垂暮老人。
“哎,和尚,你說,咱們是不是有點兒……”
“阿尼陀佛,天元施主執迷不悟,可不能耽誤了宋白鳳,我等此舉,亦隻是迫於無奈罷了!”
“李前輩!等一下!”
宋白鳳感覺心裏躁動,意識空間的小世界和巨大意識,都有了一絲不明的波動,仿佛在印證李天元的話,也仿佛在催促宋白鳳,趕快選擇李天元。
李天元一個踉蹌,差點沒從雲頭上摔下來。
“我想……我想入你門下,跟你學習人間布道……”
“嘭!”
“嘭!”
軒轅子和雙相羅漢,聽到宋白鳳的話,兩個踉蹌,直接從各自的雲頭摔了下去!
“媽的……智障!”
軒轅子顧不得臉麵,邊摔邊吼。
“阿尼陀佛!宋施主!你!……智障!”
雙相羅漢也沒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