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紀奕家回來路過早餐店，王梓給自己宿舍的人和楊陽一並買了早餐。回到宿舍，他把留給宿舍的幾份放到桌上，轉身正要去給楊陽送早餐，被柳天名叫住。
“等等！”柳天名繃著臉，“外表不咋地卻長著顆西門慶的心。說，你跟那個叫紀奕的什麼關係？”說完把一個包子塞進嘴裏大口嚼著。
“草，嘟囔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真是吃誰打誰，小心噎死你。”王梓覺得柳天名話裏有話，“你剛才那些話啥意思？”
荀薦把嘴裏的包子咽下去又喝了口水說：“看來你跟張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吃著碗裏望著鍋裏。”
“你懂個屁，我那是萬花叢中過……”張帥話說到一半，咬了口包子。
柳天名搶話說：“你是萬花叢中過，性病染一身？”
“他是被包養，成了二爺了。”張帥笑嘻嘻地又對王梓說，“多沒骨氣，要缺錢跟我們說。”
“你要包二爺？”荀薦傻乎乎地看著張帥問。
“你們這兩頭蠢豬，要集中火力一致對外，怎們耗子動刀窩裏反了？”張帥罵道，“再不拉他一把，他就會被那個女人榨幹，最後精竭人亡。”
幾個人在宿舍你一言他一語，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你們都讓瘋狗咬了怎麼的？一大早上說些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王梓有些急躁，“到底怎麼了？要沒正經事兒我給楊陽送早餐去了。”
張帥伸手打了下王梓的腦袋，“老實點兒，注意你的態度，你家驢唇要對馬嘴麼？”說著伸手摸王梓左手的手腕，“此人尺脈微弱，似有似無，乃腎精極度枯竭所致，這是病，不治將恐深。”
“滾犢子，少扯沒用的，你們到底要幹啥？”王梓覺得他們莫名其妙，“是不是晚上沒鎖好門，傻子進來把你們奸汙了，你們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開始說胡話了？”
“別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我們是在救你。”荀薦一本正經地說，“坦白從寬，你是不是被包養了。”
“我被包養了？切，我怎麼不知道？”王梓啼笑皆非的表情說，“再說了，誰能包我這樣的？”
“藏得夠深啊，演技真高啊，佩服佩服，沒被包養哪來的錢請我們吃飯呢。”柳天名話裏帶著嘲諷。
“照你這麼說。所有請別人吃飯的人都被包養了？什麼邏輯。”王梓有些生氣，“你們就是瘋狗，吃飽就咬人。”
張帥感覺氣氛不妙，趕緊插話：“行了，你被不被包養跟我們沒啥關係！你能多賺錢多給我們買包子吃就行。問題是昨天楊陽為你哭了一晚上……”
沒聽張帥說完，王梓急忙給楊陽撥電話，卻都被楊陽掛斷了，繼續撥，對方關了機。
王梓想一定是自己昨天在紀奕家廚房時沒有接到楊陽的電話，加上夜不歸宿，惹楊陽生氣了。他拎著包子，心頭七上八下去找楊陽。
半小時左右，楊陽眼睛紅腫麵容憔悴地和自己的好友林茜茜從裏麵出來。王梓見楊陽這個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陽陽。”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喊出聲，嗓子眼兒裏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楊陽停住，猶豫片刻又從他身邊走過，低著頭繼續朝教室的方向走。
王梓快步追上去，兩隻手抓住楊陽的胳膊肘：“楊陽，你昨天的電話我沒接起來，再給你打你就關機了。”
楊陽不理會他繼續走著。
“楊陽，你可能聽別人亂說什麼了，你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什麼了？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麼？你別自作多情。”楊陽仰起頭看著他，強擠出笑，眼神裏卻帶出一絲憂傷，“你躲開，別耽誤我們去上課。”
以往那雙柔情似水的大眼睛，現在看上去變得陌生起來，王梓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你聽我解釋。”王梓不肯放棄。
“沒時間聽你解釋。”林茜茜瞥了王梓一眼，又拉起楊陽的手，“咱們走，讓他自己對天空解釋去，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換我，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要他，這樣的人也能有人包養，奇聞年年有，今年可真多。”林茜茜嘮嘮叨叨的聲音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