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為食堂獻歌(3 / 3)

“那就住小一點的。”他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口飲料,覺得涼爽了許多。

“住小的,就像困在籠子裏一樣,悶得人喘不過氣。”

“你家怎麼就你自己?”

“這套房子是我父親送的嫁妝,結婚不到一個月我就離了,所以就我自己。”紀奕淒涼地說,然後給自己點了支煙,猛吸了幾口後沉默不語,一雙迷人的眼睛裏滿是不能言說的傷痛。

空蕩蕩的室內,兩個人不再有話語,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她站起身上了樓,幾分鍾後,捧著幾盒藥從樓上下來:“你每天準時來給我打這藥就可以。”

“大觀黴素?你用這藥治什麼病?”王梓看著盒子裏的藥吃驚地問。畢竟他是學醫的,對一些藥物的作用還是掌握的。

“我染上了淋病。”她羞愧地低頭咬著嘴唇,沉默許久又說,“不過,該查的都查了,隻是淋病,別的病沒有。”

“怎麼不去醫院治療?”

“這是我一個在外地醫院工作的朋友幫忙開的藥,檢查也是在外地檢查的,我不想出入本市區的醫院,不想,怕遇見熟人,”她突然抬起頭,眼睛裏帶著懇求,“我真心把你當朋友,真的,幫幫我好嗎?”

王梓低頭不語,不知該不該答應,內心掙紮了很久後站起身說:“那五百元錢我明天就還給你。”他說這話時聲音極低,之後尷尬地朝門的方向走去,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瞬間,孤獨無助、沮喪、恥辱襲遍紀奕全身,眼淚撲簌簌落到地板上,她哽咽著說:“我不是隨便的女人,都是他給染上的,我試著自己給自己用藥,可辦不到,辦不到,我暈針,又是臀部注射。”

他心生憐憫,實在不忍心邁出那道門,於是走回去盡到了朋友的情義。

張帥躺在床上兩眼盯著牆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怎麼了?讓人給閹割了?”柳天名頑皮地問張帥。

“唉!“張帥歎了口氣,“別問了,感情上的事兒。”

“是不是痛苦得不能自拔?”荀薦插話說。

“是的,都陷入感情的泥潭裏了。”張帥愁眉苦臉。

荀薦建議說:“你自殺吧,一切都解脫了,離開這讓人煩惱的世界,苦海無邊啊。”

“草,我死也得帶上你。”張帥白了他一眼。

“你他媽的這是誘導,哪是開導,滾一邊兒去。”柳天名推開荀薦,又對張帥說,“兄弟,失戀的滋味非常的痛苦,誰也杠不過去,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

“有啥好辦法?”張帥像是見到了希望。

柳天名略有所思:“有,辦法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

“草,我還是得死?”張帥很是泄氣。

“沉舟側畔千帆過,何必迷戀那塊貨,不就是被人甩了麼?”柳天名邊擦腳邊說,“不能死人吧?大老爺們咋這沒出息樣。”

張帥說:“是他媽的我想甩她,她死活不同意。”

“這就更難辦了。”荀薦撓撓頭,看了眼王梓的床鋪又說,“這都六點了,老王也沒回來,八成是和楊陽出去開房了。”說完抱著書去了教室上自習。

張帥和柳天名覺得呆在宿舍也沒什麼意思,索性也跟著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