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向丁香表白(2 / 2)

“勇於回答問題,很好,這位同學站起來,不要低頭不好意思,答錯了也沒關係的。”中藥學老師微笑地看著王梓,目光裏帶著期待。

荀薦滿臉壞笑踢了一腳王梓,低聲說:“你能你就快點兒答吧,老師正等著呢,不知死的貨。”

“老師您剛才說什麼?”王梓渾然不知的樣子。

“什麼?合著你剛才並沒聽我講的是什麼,”女老師很是失望,“我問祛風濕藥物中的蘄蛇和烏梢蛇在功效上有何區別?”

“蘄蛇和烏梢蛇的功效有何區別?”王梓撓了撓腦袋。

中藥學老師盯著王梓:“是的,你說說吧!”

“蘄蛇和烏梢蛇的功效有何區別?”

“我問你呢!”中藥學老師不耐煩的樣子,“你問誰呢?”

“烏梢蛇比蘄蛇多個字,治風濕可能更好用。”王梓試探著說,“薑老師,對麼?”他的回答引起同學們一片嘲笑聲。

“這裏是中藥課。”中藥學老師板著臉推了推眼睛。“你以為我在跟你玩腦筋急轉彎?”她說完把他趕出了教室。

若是往日被趕出來,他會撒腿跑向食堂吃午飯。可今天他心花怒放地在教室外徘徊著不肯離去,他在等待下課的時刻。然後鼓起勇氣向丁香表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離下課的時間越近他的心就越緊張。

終於下課了。學生們像開了閘的洪水爭搶著衝出教室向食堂湧去。

當看到丁香邁著方步走出教室,王梓緊張得快要窒息,可他還是仗著膽子走了過去。

“丁香,等下。”王梓招呼丁香。

丁香麵無表情:“你有事麼?”

丁香的冷漠態度讓王梓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同丁香一起出來的胖女生旁若無人地笑:“哈哈,你是要告訴我丁姐烏梢蛇比蘄蛇多個字是麼?”

“不……不是。”他紅著臉,吞吞吐吐地對丁香說,“你寫的也正是我要給你寫的。”

見王梓很不自然的樣子,丁香無奈地笑了笑,又指著自己身旁的胖女生說:“你可能是誤會了,你看的是孫珊珊寫給張帥的,不是我寫的,我有男朋友。”

“怪我扔的不準,砸到你頭上了,對不起了。”孫珊珊接過話說。然後她拉著丁香的手走了。

望著丁香遠去的背影,王梓愣在那裏萬念俱灰,一切美好的東西瞬間化為泡影。

“長的那麼磕磣,自己照鏡看都心如刀絞,還專往美女身上盯,你以為人家是白內障還是老花眼?”荀薦夾本書,走到王梓近前,“走吧,該吃飯吃飯。”

王梓狠狠打了荀薦一拳:“那也比你強,每塊鏡子對你來說都是照妖鏡。”

“我不是安慰安慰你麼,真是狗咬呂洞賓。”

“王八犢子,既然你不說人話,別怪我心狠,今天中午我不去食堂了,非在你身上咬掉二斤豬肉不可。”王梓說完就向荀薦撲去。

晚上王梓窩在宿舍裏借酒消愁。

從網吧回來的大狼見王梓一人在喝酒,也來了興致,一個電話要來了一箱啤酒,還告訴王梓盡情喝,醉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就會把所有的煩惱都忘了。

喝醉後,王梓躺到床上,眼前又浮現出丁香美麗的一張臉。他勸自己不要癡心妄想,卻又控製不住地越想越憂傷。

等就寢後關了燈,按照宿舍以往慣例每晚都要有人講一個故事。鬼故事,葷段子,報紙雜誌上的奇聞趣事都可以。今晚輪到了王梓,可他喝得醉醺醺的話都說不清,隻能由宿舍其他成員接替。

這次柳天名的鬼故事講得大家驚心動魄,都有種身臨其境般的恐懼。

迷迷糊糊的王梓見大家都聽得入神,他就起了壞主意,手偷偷在床底下劃拉來劃拉去,摸到一隻運動鞋,然後用力朝宿舍的門砸去。

黑暗中大家都在靜靜地聽鬼故事,“咚”地一聲悶響,可把宿舍裏的人嚇得不輕。有人打開燈憤怒地問誰扔的,王梓說他睡著了不是他扔的。

屋子又安靜下來,故事繼續。當再次講到恐怖的環節時,又一聲悶響再次把大家嚇得膽戰心驚。打開燈一看,門口已經有兩隻鞋躺在地上,大家一直認為是王梓冒的壞,因為撞擊門的兩隻鞋合起來是一雙,且都是王梓的。

柳天名提議不聽鬼故事了,非叫荀薦講黃色故事,不講就不讓他睡覺。荀薦不會,被逼無奈就講: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進了一間屋子,然後脫光了衣服。

大家心裏不住暗笑,可隻聽到脫光了衣服就沒有了下文,於是都問荀薦怎麼不繼續講了。

荀薦說下文交給你們自由想象。

過了一會兒,荀薦打著哈欠問大家他的故事講得怎麼樣,宿舍靜悄悄無人搭言,偶爾有零星的呼嚕聲。

隻有王梓回了句:還是你的黃色故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