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熱鬧的人更多了,宿舍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保衛科的人一邊推開人群一邊說:勞動時沒看到你們的身影,看熱鬧怎麼都這麼積極。
進屋胖保安們發現張帥傷比較明顯,就叫他先去處理傷口,隻單獨將王梓帶走。
張帥走到門口捂著腦袋回頭衝著王梓喊:“你他媽的給我等著,我花錢找人弄死你。”
“少他媽的吹牛B,爺爺也有錢,我把錢都兌換成鋼鏰兒,一麻袋鋼鏰兒也照樣把你砸成相片兒。”王梓從地上爬起來,邊說邊用手擦鼻子上的血,他也受了傷。
保衛科裏,王梓低著頭靠著牆站著,幾個胖子在他麵前大聲訓斥著。十分鍾左右,班主任王老師也趕了過來。王梓又被他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
“孫科長,這孩子是我的學生,他平時表現不錯,很守規矩的。”王老師教訓完王梓又對保衛科的人說。
“學習成績怎麼樣?”被稱孫科長的一臉嚴肅。
“不錯。”王老師遞過去一支煙。
“嗬嗬,不用,王老師您太客氣了,我這有煙。”孫科長說著掏出打火機。
包紮好傷口的張帥從外麵進來,站在一旁等待保衛科問話。因為保衛科還要習慣性地做個筆錄,以體現出他們工作認真負責,實則形同虛設。
保衛科問了一堆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很無聊很腦殘的問題後便叫王老師把他們帶回去。
就在他們要離開時,張帥的父親怒氣衝衝趕到保衛科,問明了事情原尾後,就對王梓大聲吼:“小兔崽子,今後你再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我就要了你的命!”
“消消氣,消消氣,都是孩子,年輕火旺,打個架也正常,沒準兒過幾天就會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王老師解圍。
這時,門外又駛進來一輛寶馬車,車裏坐著位中年女人,正是張帥的母親。她下了車直徑走進保衛科。
張帥母親了解情況後來到王梓麵前,很和藹地說:“張帥從小被慣壞了,不懂事,有些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一些。”她轉過身看了一眼張帥,“都是同學,來自四麵八方聚在一起是緣分,要像兄弟姐妹一樣相處才對……”
她的話讓王梓心生敬意,同時又對腦袋纏著紗布的張帥有些愧疚。可張帥的父親不愛聽。
“你少扯沒用的,兒子叫人打成這樣,你還在那跟演講似的。”張帥的父親指責道。
“兒子都讓你慣成啥樣了?再這樣下去,不是進監獄就是在去往監獄的路上。”張帥的母親也麵帶怒色。
“進監獄也不用你但心,老子拿錢能把他弄出來。”
“監獄你家開的?”張帥的母親質問。
“如果是我家開的我早把你塞進去了。”
“就你這素質能帶出啥好孩子?當初離婚,孩子就不應該歸你……”
兩人針鋒相對吵了個天昏地暗,甚是熱鬧。
這叫張帥覺得自己父母的行為叫他很是沒麵子,他連招呼也不打,氣呼呼地離開保衛科。
從保衛科出來,王老師揪著王梓的耳朵喊:“我要不替你求情,保不準保衛科就得扣你八十分,我還搭了盒煙給那幾頭胖豬。”他氣呼呼地罵著。
宿舍裏一片狼藉。柳天名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問荀薦:“你呀你,去保衛科怎麼不穿褲子呢?這成何體統!”
“我褲子在水盆裏泡著呢,哪想這倆王八蛋打起來了。我著急去保衛科忘換條新的了,還以為自己穿著呢。”荀薦十分懊惱,“真是丟人。”
柳天名又對回來的王梓說:“王哥,你今後脾氣可得改改別總打架了,山本五十六從小打架,希特勒從小打架,秦檜從小打架……”
“停!你意思凡是打架的都沒好人是吧?最後也沒得好死是吧?”王梓打斷了他的話。
“啊!”柳天名叫了一聲,他被碎在地上的暖瓶內膽劃破了手指,“你看看,你倆打架,我也跟著流血。”說完伸出手指給王梓看。
這件事發生後,全班上下幾乎一致認為王梓是不可救藥的壞學生,大家對他的壞印象再次升級,幾乎成了壞學生的代名詞。荀薦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王梓除了不愛學習,其它方麵都不錯。
不過王梓也在發生改變,最近他很少去網吧了,偶爾去幾次也是大狼請客硬生生把他拽去的。但他也很少去上課,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寢室睡覺,發呆,看小說,或者和大狼他們玩撲克,打籃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