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看!”柳承宗大叫一聲,手中暗扣著的一枚銅錢用力甩了上去,隻見銅錢劃破長空,擊在了箭矢上,那箭矢猶如得到了一股神力,突然箭頭直指蒼鷹,快速地朝空中飛過的蒼鷹射了過去,一劍穿吼,那蒼鷹慘叫了一聲,便墜落下來。
夏伯龍看後,哈哈大笑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又這手功夫!”
“這真是神射啊!”張大憨瞪大了眼睛,盯著柳承宗看著,大聲地說道。
張大憨一直很佩服柳承宗,他曾經和柳承宗切磋過,誰知道以他的武功,隻在柳承宗手下走了二十招便敗了下來,而且還是柳承宗故意讓的。
“深不可測!”林衝見了,自歎不如地說道。
柳承宗嗬嗬笑道:“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
夏伯龍道:“你的這身功夫,隻怕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你那麼年輕,居然又如此修為,實在是匪夷所思。”
柳承宗搖了搖頭,說道:“隻可惜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傳人,否則的話,這身武藝,就要隨我進了棺材了。”
夏伯龍想學武,可是他之前學過,跟著周侗學的時候,是一塌糊塗,再說,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塊學武的料,所以對於武術並不是十分的癡迷,求個強身健體,自保功夫足矣。但是當他聽說柳承宗在為找不到傳人發愁時,便道:“這樣吧,我的兒子還未滿一歲,等他滿一歲的時候,就拜你為師,由你來教授他武學,從小培養,想必也能成為一代武學高手!”
柳承宗點了點頭,說道:“陛下,咱們還是到獵場那邊吧,等小皇子滿歲了,我就收他為徒。”
“好,走,打獵去,讓那幫子馬背上的人見識見識我的箭術!”夏伯龍高興地說道。
獵場離牧場不遠,重山疊嶂,綿延百裏。其中花卉爭豔,林木茂密,飛流山澗潺潺,草場湖泊相間,是珍禽異獸良好的棲息地。
行獵打圍,先得圈定一個野物豐饒的獵場。然後將騎士們按照一定的順序與間隔向兩翼張開,圍成一個環形的包圍圈。這個環形的周邊隨圍獵規模的大小而定,可數十裏,可十餘裏。然後,各部人馬拉網式步步收縮,步步緊逼,一麵前進,一麵鼓噪呐喊,敲擊兵器,將各種野物從山林、洞穴、草叢中趕將出來。
圍獵的隊伍無論經過荊棘叢林、山崖峽穀都不能繞道而行。獵手們必須砍伐林木,攀緣跋涉,不漏一個缺口,使圍獵的隊列齊頭並進,最後將獵物趕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或懸崖下,然後張弓射殺。
在圍獵中,不少野獸被獵人的呐喊聲、各種兵器的敲擊聲嚇得狂奔亂竄、最後往往力竭倒地,被人們一一活擒。也有不少猛獸被逼得走投無路,便會向人群反撲過來,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人獸搏鬥。這樣大規模的圍獵常常一次可捕獲數以千計的野獸。
山林裏最為壯觀,滿山的野花野果五彩繽紛,各種林木也色彩絢麗。如果春天,山林是以綠色的淺、淡、深、濃作為主色調不斷地變換著,那此時的山林則是一幅色彩斑斕的圖畫。這幅圖畫塗抹著一層金黃的底色,顯示出一種曠遠明朗的境界。
晨霧漸漸消散,像一張大幕徐徐拉開,這個舞台——色彩絢麗、層次起伏的獵場展現在人們眼前。
此刻,夏伯龍立馬山岡,他眯縫著眼睛,觀看著這壯麗的山林景色與宏偉的圍獵場麵。他壯實的身軀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全身披掛,挎刀執弓,也顯得十分威武。
他身邊的王公大臣們都被他安排分散到各個狩獵方位,摩羅喜歡獨霸一方,早就率隊往南麵迂回。夏伯龍身後跟隨著二十名身材魁梧、全身戎裝的侍衛,他們都是一流的射獵好手,一個個挽弓執矛警惕地守護在夏伯龍的身邊。獵場也是戰場,說不定什麼時候周圍會撲出幾頭瘋狂的虎豹。
滿山的老林遮天蔽日,崗坎溝壑,地形十分複雜。然而那萬餘名騎士嚴格按照命令前進,他們砍伐著,攀緣著,在複雜的地形中行進得井然有序。青、白、紅、黑各式旗幡在山穀裏、老林間時隱時現,遙遙可見。呐喊聲、鼓號聲、馬嘶聲、犬吠聲震蕩著山穀,一股凜然的殺氣使人恐怖,這雄偉的氣勢又令人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