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色戰甲的西夏重裝步兵中,一個少年正在揮舞著長槍,那少年一槍便刺死了一個,接連刺死三個西夏士兵後,他的臉上便濺滿了鮮血。那少年便是趙構,他血淋淋的臉龐上,一雙明亮的眸子裏透著無比的凶光,那種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西夏軍的士兵,讓每一個與他接近的西夏軍士兵的心裏都為之害怕。
“上!殺了他,他不過還是個孩子?有什麼可怕的?”西夏軍中一個步軍士兵大聲喊道。
趙構大聲喊道:“來吧!不怕死的就上來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殿下!殿下!”張俊揮著一口鋼刀,砍翻了幾個西夏士兵,闖進了包圍圈裏,張開雙臂,將趙構保護在了身後,眼前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惡狠狠地盯著西夏士兵。
“是宋朝的殿下!兄弟們抓住他,元帥那裏,肯定重重有賞!”一個西夏士兵用西夏的話語喊道。
“你怎麼來了?”趙構和張俊背靠背,大聲問道。
張俊道:“殿下,這裏危險,還請隨我殺出去,大人命我好好保護殿下,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趙構道:“我不走!我要繼續殺西夏人,我從來沒有這樣興奮過,就讓我殺個夠吧!”
張俊道:“殿下,你還小,以後上陣殺敵的時候多的是,你已經殺過十幾個人了,也該退回去了,如果後麵的西夏軍再圍上來,我們就無法衝出去了!”
“要走你走,我不走!殺啊!”
趙構聲音落下,挺著手中長槍便衝了出去,手起一槍便刺死了一個西夏士兵。
趙構的武功比較繁雜,他從來沒有學過一整套的槍法和兵器上的功夫,都是在看梁山好漢切磋武藝時,覺得哪招好,便偷偷地學來,所以他的槍法一旦施展起來,未免有點淩亂。可就是這樣的淩亂而又不成章法的槍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含著極大的威力,讓西夏士兵不敢近前,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小小年紀的少年,會有如此的功夫。
城牆上,夏伯龍定眼看見了趙構、張俊被圍,他便指著城牆下麵那一圈黑色的甲軍,對城牆上的弓箭手喊道:“給我瞄準那裏,狠狠的射!”
“武師兄!李逵!殿下被圍住了,快點帶人過去將他救出來!”夏伯龍急忙朝城門口的武鬆和李逵喊道。
武鬆、李逵聽到了喊聲,便帶著二十多個人衝了過去。
李逵在前,兩把板斧一斧頭劈死一個,並且大聲地叫喊著,那聲音配合他殺敵時的表情,加上他強壯而又魁梧的身軀,嚇壞了一些擋住他去路的西夏兵。武鬆在中間,兩把戒刀舞成了一團花,將自己周身全部罩住,但凡遇到敵人,便是一翻快速的亂砍,讓敵人防不勝防。
很快,包圍趙構、張俊的三十多個西夏士兵便被消滅了,張俊強行將趙構抱起,帶回了城裏。
夏伯龍看見趙構脫險,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了。他抬起頭,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卻看見遠處的天空中飄起了一股濃濃的黑煙。
“大人,是狼煙!是狼煙!是種將軍的狼煙!”一個士兵興奮地指著天邊飄起的一股濃濃的黑煙,高興地說道。
夏伯龍的臉上也是一喜,他與西夏軍苦戰了兩個多時辰了,終於等到了種師道的狼煙了。他當即對身邊的淩振喊道:“淩振,是時候讓西夏軍嚐嚐我們的厲害了,給我瞄準西夏軍的後方,狠狠的轟他們!”
淩振道:“是,大人!”
隻一小會兒,但聽見淩振大喊一聲,接連十聲的巨響從城牆上發出,十顆黑色的圓形炮彈被彈射了出去,從高空中飛了過去,遠遠地落在了西夏軍後方的軍陣裏!
“轟!轟!轟!……”
炮彈落地,十聲巨響,一個幾百人的方陣裏便被炮彈炸的所剩無幾,邊緣的幾個斷了胳膊的士兵正在痛苦的呻吟著。西夏軍的馬軍也都受到了驚嚇,一時變得焦躁不安起來,開始狂野地將一些西夏騎兵顛翻下了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察哥目瞪口呆地望著後軍的一個小小的方陣,雖然隻有幾百人,但是剛才那十聲巨響,以及所產生的威力,是他沒有見過的。他的心裏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問道:“這……這是什麼玩意?竟然會如此的厲害?”
察哥身邊的偏將都還沒有來得及思索,便又聽見了十聲巨響,後軍的騎兵戰陣裏,數百號人,頓時化為了烏有,到處都是炸飛的肢體,一顆馬頭騰空而起,然後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西夏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一時愣在了那裏。
忽然,大道後麵的後軍裏亂作一團,野利野先從後軍匹馬奔跑了過來,一邊急奔,一邊大聲喊道:“閃開!快閃開!”
士兵不敢阻攔,已經拔出了箭矢,包裹好受傷的手臂的野利野先很快點來到了察哥的身前,見到察哥時,他還來不及下馬,便又聽見了十聲炮響,又有幾百名士兵被炸的支離破碎,肢體滿地。
“元帥,不好了,我們中計了,宋軍從我們後麵突然殺了出來,大概有好幾萬,現在撤退,還來得及!”野利野先大聲叫道。
察哥恨的咬牙切齒,當即說道:“本王早說過,這是宋人的陰謀,你們就是不停,非要出戰,現在好了,知道中計了吧?野利野先,回去之後,官降三級,以示懲戒!”
野利野先大大咧咧地說道:“元帥,都什麼節骨眼了,再不退的話,恐怕會被宋軍包圍的,到時候想退都退不走了!”
察哥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城牆上指揮著士兵的夏伯龍,自言自語地說道:“夏伯龍,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