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種略相公,你說半天,到底這仗該怎麼打?這席葦平如此狹窄,連伏兵都很難埋下,又何況是和對付西夏人呢?你可要明白,西夏人一旦進攻,就會派出騎兵,我們難不成在席葦平和西夏人進行持久戰不成?這裏戰略位置雖然緊要,可是卻無險可守,恐怕對付西夏騎兵,要困難的多。”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拱手說道。
夏伯龍看了看哪個絡腮胡子的人,見他穿著都虞候的衣服,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絡腮胡子的人回答道:“下官陳達,見過節度使大人!”
“陳達,你說的都很對,不過,你別急,種老將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請大家都耐心一點,此戰關乎我們整個平涼軍的命運,也關乎到大家的前程,如果戰勝了,封賞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果戰敗了,我想大家也就不用我再說了吧,你們應該比我都清楚戰敗後的結果。”夏伯龍朗聲說道。
眾人不再吭聲,陳達也退回了班位。
種師道繼續說道:“誘敵深入,為的就是設下埋伏,伏擊西夏人。也正如這位都虞候所言,席葦平地方狹小,不足以埋伏士兵,又無險可守。所以,老夫將埋伏地點設立在了席葦平向北六十裏的葫蘆河!”
“葫蘆河?那地方到處都是亂石,倒是個可以埋伏的地方,不過這大冬天的,葫蘆河附近都被冰雪覆蓋,就連河水也都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加上我們身上的軍裝太過顯眼,埋伏在那裏,豈不是等著讓西夏人攻打嗎?”陳達狐疑道。
夏伯龍聽後,沒有吭聲,因為他見陳達聽得很仔細,而對於地形的了解,也勝過他一籌,所以便不說話,隻豎著耳朵聽。
種師道嘿嘿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你倒是忽略了一處地方,葫蘆河北岸不足十裏的地方有座山,山雖然不高,可是裏麵的山穀卻很適合藏兵,容納下一兩萬人不成問題。當然,一兩萬的伏兵是絕對不夠的,其他的伏兵可以埋伏的遠一點,離葫蘆河南岸二十裏的地方還有一座山,那座山比較高大,可以埋伏下三萬到五萬的兵,隻要西夏人攻打了席葦平,埋伏在葫蘆河的士兵,便可以進行偷襲,偷襲西夏軍尾部,讓其亂作一亂,同時北岸士兵擂鼓呐喊,將聲勢給做出來,如此一來,西夏人就會沒有戰心了,我們也可以進行合圍,西夏人也就敗局已定了。”
“妙計啊!老將軍真是妙計啊!”韓世忠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夏伯龍見大家都麵麵相覷,開始議論紛紛,他便大聲叫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剛才種老將軍所說的,你們可都曾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這個計策確實不錯,不過,萬一西夏人不上當怎麼辦?”陳達問道。
夏伯龍見眾多人中,除了事先知道的韓世忠、張俊和馬磊外,其他人都沒有陳達的話多,他也多打量了一下這個叫陳達的都虞候。他聽到陳達又發出問話,便嗬嗬笑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派出了一支輕騎,正在朝宋夏邊境趕,目的就是為了誘敵深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西夏人帶著大軍前來的!”
韓世忠叫道:“眾位兄弟,我等在這裏三年了,每次西夏人一來,我們就奉命退走,不與西夏人交戰,導致大批百姓被殺,後來也使得原本人口興旺的土地變成了無人之地,這樣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多嗎?此次節度使大人和種老將軍齊心協力,力排萬難,為的就是要打消一下西夏人的囂張氣焰,讓西夏人以後不敢犯邊,你們要是怕死的,都可以留下,哪怕隻有我韓五一個人戰鬥,也要誓死力戰西夏人,揚我國威!”
夏伯龍朝站在人群中的張俊使了一個眼色,張俊會意,便大叫道:“兄弟們,寧願做戰死的英雄,也不願意窩囊的狗熊,就算大家不相信節度使大人,也總該相信老種略相公吧?老種略相公一生打仗無數,可有過幾次敗績?對西夏人更是摸的比誰都透徹,何況這次我軍必勝,升官發財是少不了的,大家還不並肩子上,還等什麼?”
盧俊義當即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節度使大人,我梁山軍很想和西夏人較量一番,軍中所有兄弟,全部聽從節度使大人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