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若是不和他是同一個師父教的,那我為什麼要你叫他師伯?”
趙構吐了吐舌頭,嘿嘿笑道:“師父,你和林師伯比起來,差的真大。林師伯的槍法和矛法出神入化的,就連拳腳功夫也很了得,我真懷疑,師父的師父是不是偏向林師伯,為什麼那麼厲害的武功不交給師父呢?”
夏伯龍搖了搖頭,說道:“我入門晚,跟著師父也不過才一個月左右,你林師伯跟著我師父可能有好幾年了,所以學的都是精華,我學的是簡單實用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你的表現非常的不錯,晚上你可以好好的喝一喝,算是師父感謝你吧。”
趙構聽到這裏,便歡欣鼓舞地叫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是個好師父!”
“少耍貧嘴,剛才你還在嫌棄我呢?”夏伯龍道。
趙構突然跑開了,跑到帳前,掀開簾子,衝夏伯龍扮了一個鬼臉,便大聲喊道:“師父,我去找林師伯學槍法了,你們慢慢聊。”
夏伯龍搖了搖頭,看了種師道一眼,當即說道:“老將軍,我們還是來聊聊具體的安排吧。”
五天後,孫光、薛浩、崔明果然帶著所有駐軍退回了平涼,原本空蕩的平涼城竟然霎時間變得十分擁堵,也熱鬧許多。
到了第六天,夏伯龍帶著種師道、韓世忠、張俊、林衝等人回到了平涼,準備召開一次軍師會議,將這次行動告知各個軍的指揮使。
平涼城的節度使府大廳裏,坐滿了人,夏伯龍、趙構端坐在正中央,兩邊都是各個軍的指揮使。
夏伯龍看了一眼眾人,便大聲說道:“今天將你們召集起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自從我上任以來,也有快十天了,你們所有受我節度的人還都是頭一次聚集在一起吧?”
薛浩嗬嗬笑道:“是啊大人,若不是大人到了這裏,估計我們還沒有機會歡聚一堂呢。”
夏伯龍道:“嗬嗬,你倒是很會說話。我讓你們好端端的從駐地退回來,估計你們的心裏早已經恨透我了。不過沒有關係,你們一會兒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種老將軍,請你把詳細的作戰計劃說給大家聽聽吧。”
“作……作戰計劃?大人,我沒有聽錯吧?難道我們是要打仗了?”孫光驚奇地問道。
夏伯龍道:“你沒有聽錯,是要作戰了。怎麼,你不願意打仗嗎?”
孫光急忙擺手道:“不不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四方和睦,隻要西夏人不來招惹我們就好了,我們幹什麼要去招惹西夏人,這……這不是自找苦吃嗎?說句不好聽的,這萬一要是打仗打敗了,宣帥怪罪要是下來,這責任誰擔待的起?”
夏伯龍聽後,覺得孫光、薛浩等人雖然表麵上聽從夏伯龍的話,其實內心裏還是很怕童貫,至少還是以童貫馬首是瞻。他笑了笑,說道:“四方和睦?哼!虧你也說的出來,你難得不知道西夏人在邊境屯兵嗎?西夏軍一直蠢蠢欲動,就是準備入侵大宋。與其我們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隻要解決掉了一撥西夏軍,他們以後就會老實了,也不敢在輕易犯邊了。”
孫光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這打仗不比兒戲,紙上談兵是要不得的。我們大宋都是步軍,西夏軍多是騎兵,這步兵和騎兵打,兩條腿的是永遠跑不過四條腿的。”
“是啊是啊,孫大人說的有理,還請節度使大人三思而行啊。不如還按照宣帥的吩咐,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保存實力才要緊啊。”薛浩隨聲附和道。
崔明也急忙說道:“是啊大人,二位大人說的不無道理。我等都按照宣帥的旨意辦事,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差錯,還請大人三思而行。”
孫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偷偷地看了看薛浩、崔明二人,心中想道:“夏伯龍讓我們退兵,我們現在是退兵了,可是讓我們前進的話,那簡直是萬難。我與薛浩、崔明三人一條心,隻要我們堅持不前進的話,沒有了這六萬大軍,他們就那麼點人,還不夠西夏人塞牙縫的,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是不是要執意要打仗。”
夏伯龍聽到這裏,眼睛細細地看了看孫光、薛浩、崔明三個人,見他們三個人眉來眼去的,心裏暗暗地想道:“這三個人果然是老奸巨猾,退兵倒是退了,可是再讓他們進兵的話,卻比讓他們退兵還難……三個人都是劉法的舊部,算起來也是童貫的舊部,而他們三個又都以這個年輕的後生孫光為主,看來要想讓他們進兵,不能依靠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