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笑道:“殿下,你想的太天真了。”
趙構扭頭對夏伯龍道:“師父,難道這個辦法行不通?”
夏伯龍嗬嗬笑道:“童貫是何許人也?他怎麼會把自己手中的精銳部隊放到前線呢?其實沒有騎兵也無所謂,我已經命令梁山軍督造火炮,等到火炮造好了,就不用再害怕西夏騎兵了,遠離十多裏德地方,都可以用炮將他們轟的稀巴爛。哈哈,哈哈哈!”
“師父,放煙花的東西,能有那麼厲害?”趙構問道。
夏伯龍道:“誰告訴你火炮隻能放煙花了?放煙花的那是禮炮,不是火炮。等造好了火炮之後,你們就知道它的威力了。”
從窯洞外來了兩個士兵,他們的手裏抬著一隻烤好的全羊,一進門便低頭哈腰的說道:“大人,羊肉烤好了。”
種師道指了指窯洞裏德一個木架子,對那兩個士兵說道:“放在上麵你們就出去吧,再去弄兩壇子酒來,我要宴請殿下和夏節度。”
“是,大人!”
趙構一聽到有酒,臉上就歡喜的不得了,當即歡快地拍了拍手,說道:“太好了,又有酒喝了。”
“這次你可以喝,但是不能像上次那樣喝了,要少喝點。酒喝多了對身體有害,知道了嗎?”夏伯龍道。
趙構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放心,我這次不會喝醉了。”
種師道見趙構對夏伯龍那是言聽計從,而且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的叫,也將夏伯龍的身份給抬高了,讓種師道不得不對夏伯龍另眼相看。
“夏伯龍到底有何魅力,竟然把這個野性難訓的皇子給降服的服服帖帖的?他是蔡京的女婿,但是所作所為卻和蔡京大有不同……日久見人心,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隻需小心翼翼地暗中觀察便是。若他真的是清正之人,那我也不必再對他有所隱瞞了。”種師道心裏緩緩地想道。
“大人,酒送來了!”
“放在桌子上吧。”種師道說道。
士兵將兩壇子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種師道跳下了炕,走到桌子前,打開了酒壇子的封口,立刻便有酒香飄了起來。混合著羊肉的香氣,讓人聞了也是口中生津。
趙構始終是個小孩子,用力地聞了一下香氣,便跳下了炕,哈哈笑道:“太香了,這又是酒又是肉的,都把我給弄餓了。”
“殿下,既然餓了就吃吧,這裏是個窮地方,弄不來山珍海味,隻有用這地道風味的烤全羊來招待殿下了,還望殿下不要怪罪。”種師道恭敬地說道。
夏伯龍也跳下了炕,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壇子,又看了看那一隻烤全羊,他饞的不行了。早上從平涼出來的時候,一路冒著風雪走,又冷又餓,途中所有的士兵都沒有吃東西,隻求能快點趕到目的地,生起一堆篝火,暖和暖和。
“咦?怎麼沒有酒碗?”夏伯龍好奇地問道。
“是啊,怎麼沒有酒碗啊?”趙構借著說道。
“嗬嗬,殿下,夏節度,你們有所不知,我西軍軍中飲酒,從來不要酒碗,都是對著酒壇子喝的,能喝多少喝多少。”種師道笑著說道。
趙構道:“既然如此,那就入鄉隨俗,大不了把一壇子酒都給喝了。”
“殿下。”夏伯龍輕輕地叫道。
趙構急忙捂住了嘴,然後說道:“哦……呸呸呸!你看我這嘴,我是說著玩的。老將軍,我知道你酒量好,你就喝這一壇子,我和師父喝一壇子。”
“也好。”種師道話音一落,便將手中打開封口的酒遞給了趙構。
趙構接過那壇子酒,聞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這是汾酒吧?”
種師道驚奇地說道:“真沒有想到,殿下還識得汾酒。不錯,這正是汾酒,是西北正宗的好酒。”
趙構沒有敢先喝,而是把酒壇子給了夏伯龍。
夏伯龍道:“老將軍,請!”
“幹!”
夏伯龍喝了一口之後,便將酒壇子給了趙構,他自己則去用手撕隻烤好的全羊,將羊肉塞進了嘴裏。